长那么大,在他生病的时候被照顾的经历少之又少。
洛夫先生真是一个好人。
起床活动了下身体,神代雾古正准备去洗漱,突然外面的门铃响了,他还以为是洛夫先生去而复返,有东西落在这里了什么的,兴冲冲地去开门。
“洛夫先生,你有什么忘记拿……咦?”
打开门,门外的却不是他以为的洛夫克拉夫特,门外空无一人。
只有一束康乃馨静静地躺在门口。
神代雾古迟疑地捧起花,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他拿起放在花中央卡片
上面写着简单的祝福语,唯有落款是花体字的英文签名。
“费奥……多尔?”神代雾古艰难地念出这个外国人名字,眼里带着茫然,“俄国人吗?”
为什么会送他花?而且知道他今早刚刚康复?
神代雾古摇了摇头,想不通,犹豫片刻,还是捧着花走进家门。
……
川平大叔提着今晚买的菜慢悠悠地从超市回家,俊秀的容貌引起路边不少少女逗留的视线。
明明长相完全是个青年人,也不懂是怎么样的执着让别人称呼他为川平大叔。
青年走到自家门口时,突然看向旁边楼梯口:“一直在这里,是在等什么人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找大叔我谈谈如何?”
“当然,求之不得。”好心的俄罗斯人从楼梯口的黑暗处走出来,带着笑容,在空中和川平的眼神交汇。
双方选择坐下来谈话。
“初次见面,我是的名字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费奥多尔微微一笑,“很高兴见到你,地球的守护者……或者说睡衣宝宝组织的首领?”
坐在川平旁边的白兰闻言眼睛一眯:“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守护者就算了,但睡衣宝宝这个称呼,应该只有三个人知道才对,他和川平大叔不用说,神代雾古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和他人说起才对。
“那一晚上,我从那位的眷顾里得到了很多知识。”费奥多尔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多亏如此,我才能对各位的存在,和世界的真相有所了解。”
“眷顾?”川平嗤笑,“是惩罚吧,你居然能从那位手里活下来倒是难得一见。”
川平自然并非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事实上,当费奥多尔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挺惊讶的。
这人居然还活着?
“我当然活了下来,作为那位大人的第二信徒。”费奥多尔神秘一笑。
这下川平和白兰是真的震惊了。
特别是知晓更多的川平,心下不仅是震惊,还有一种莫名的复杂。
又一个打破常规的例子出现了。
要知道阿撒托斯是不可能有信徒的,祭祀祂本身都是极其疯狂的行为。
但是如今,出现了两个成功的信徒。
这会是什么征兆吗?
川平为这亿万年未有的变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和疲惫。
白兰不懂川平复杂的心理变化,也许是知道的比较少,他的脑筋更加灵活:“和骸君有关吧?”
“是的,但是具体的事务请允许我保密,毕竟这是我们信徒的秘密。”费奥多尔神秘兮兮的。
又是这种排外的说法。
白兰郁闷的鼓起脸颊:“好吧好吧,那这位费奥多尔君,特意过来和我们见面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但是我想大家在一起商谈比较好,”费奥多尔意有所指,“六道君……怎么没有见到。”
“他病了,现在不知所踪。”白兰摊开手,“你们同为信徒,竟然不知道吗?”
费奥多尔眼神发生变化:“六道君对我有一些意见,并不信任我,他怎么了?”
“应该是昨晚惊吓过度,”白兰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幸灾乐祸,“今天中午我去找过他询问昨晚的事情,脸色难看的吓人。”
昨晚上外神旧日齐聚,自然是引发了就住在隔壁的川平他们的关注,甚至是惊吓。
幸好是虚惊一场,第二天白兰看到脸色难看脚步虚浮的六道骸走出神代雾古的房间,就连忙好奇的凑上去打探消息。
结果,不知是不是因为六道骸神色恍惚的原因,他很轻易套出情报,得知了外神齐聚的原因。
而在外神窝里安安分分待了一整晚的六道骸也不负众望病倒了。
病因:惊吓过度
白兰想想这个理由就想笑,但是仔细一想,能在那么多外神包围下坚持一整晚,可见六道骸的神经有多坚韧,这好像并不是一件值得嘲笑的事。
“那真是太遗憾了。”话虽这么说,从费奥多尔的语气中倒是听不出来有惋惜,“那么就由我们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