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地墙皮,我嘴角抽搐的回答“那个,你抬头看看楼上,好几户还在窗口凉着衣服了,应该有人。”
被我这么一说,李如松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多话,先我一步走进楼道。我跟在他身后悄悄地给林雪发了条微信,问她地址有没有搞错,她立刻就回复说没有搞错,我这才放下了心。
走到401门口,李如松粗鲁的拍了拍房门喊道“有没有人?警察!”
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传出一句“警察NMB,快滚!”
“哎呦,你大爷的,还敢骂我!”李如松被莫名其妙的骂了句,气的抬起脚就往门上踹,“快开门,警察!再不开就砸门了!”
李如松连续踹了几脚后,房门被一把拉开,从里面冲出一个40多岁胡子拉渣的中年人,手里握着把菜刀,也不看人直接砍了下去。
见状不妙,我一把将李如松拉到身后,抬起一脚把他踹进门内,随后立刻闪身进入房间踢掉他手里握着的菜刀,再一脚把踩在地上。
在我放倒那名中年人的同时,李如松也握着手枪冲到他跟前,用枪指着他愤怒的吼道“你大爷的,牛掰啊!敢用菜刀砍警察,你咋不上天呐!”
被我踩在地上的中年人,看到李如松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醒悟过来,顿时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喊道“我、我不知、知道你们是、是警察!别、别开枪啊!”
李如松气极而笑“呵呵,不是警察就能砍了?”说着推开我踩住他的脚,将他提起来拷住后,随手再甩到地上。
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这种货色不吃点苦头是记不住的。
中年人被李如松整治了一顿,老实了很多,我也在他口中得知,他叫周闰法,确实是凌风的司机。
随后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基本上周闰法都能做到有问必答。
李如松见他老实了,就将手铐下掉,让他坐到椅子上回话。
“周闰法,你说跟随凌风七八年了?我记得他三年前才回来沪市定居吧,难道你这个司机,是被他提前几年预定的?”
对于李如松的冷嘲热讽,周闰法敢怒不敢言,深怕又被弄一顿,只得老老实实的交待“我又没说以前就是干司机的,我也是这两年才干这个活计的。”
“那你以前跟着凌风做什么工作?”
“没啥正经工作,就是跑个腿而已。”
李如松见他说话说得迷迷糊糊,“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好好说!”
周闰法还没从刚才一顿整治中恢复过来,心有余悸的赶紧点头“我好好说、好好说,不要动手。我干的就是帮凌风打个下手,采办些东西,顺便联系下客户啥的。”
“哦?照你的说法,你应该赚的不少,怎么住这破地方。”说着李如松扫了一眼房间中陈旧的家具。
“那个,我、我好赌,这几年确实挣了不少,不过都、都输了……”
李如松看着他讪讪的样子,冷笑一声“挣了多少?”
“具体我记不得了,估摸着有个200来万吧。”
听到这个数字,李如松有点吃惊,不过也挺佩服他那么的能输,“你可真TM能输!说说他为什么会突然返回沪市吧。”
“他出了点事情,不得不回来,不然会被人弄死。”
听到这句话,我来了精神,抢先李如松一步问他,“出了什么事?”
“说起来原先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同行间抢生意,后来闹大了,得罪了当地的坐地虎,被人家赶出来了。”
李如松见他说话又开始藏着掖着,顿时火气上来了,对他吼了句“又TMD不会说话了?好好说!”
周闰法被吓的一哆嗦,缩了缩脖子赶紧说道“我说我说!他在东北遇到个大客户,被当地同行抢了生意,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不过他那个客户听信了同行造谣,认为凌风是骗子,把他揍了顿赶了出去。”
“后来没过两个月,他那个客户家的老爷子自杀了,客户觉得是他耍的手段,又把他抓来揍了顿,不过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就警告他不许再踏上东北一步,不然就弄死他。”“东北那个客户情况你知道吧?”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李如松接着又问了遍:“周闰法你聋了?把东北那个客户的情况说一下!”
对于这个问题,周闰法显然是不打算回答,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准备跟我们耗时间了。
李如松对着他冷笑一声,随后对我说:“老程,带他回局里吧,袭警也够他喝一壶了?”
“行吧,快下班了,把他带回去后,咱两喝一杯去。”
说完我直接起身摸向身后的手铐,周闰法看到后连忙站起来对着我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别铐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