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如此想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端着膳食退去了。
房内又恢复一片寂静。盛野默了片刻,忽而默默吸了吸鼻子,两个玉.势都坏了,这下他更没法学习了。
都怪陶呦呦,说他不如别的坤阴……他,堂堂宫主,怎么可能技不如人。
“别开玩笑了。”盛野嘟囔着,只觉刚刚累到酸痛的身体一阵阵发热,府内经脉似乎又被涨满,精气逆行起来。
糟糕,怕是……又要发作。
他撑着桌子起身,却还未站起便打了个晃,直接委顿在椅子里,趴伏在桌边昏迷过去。
又是那个梦。
光怪陆离,不知所云。
盛野在梦里看到了陶呦呦的脸。
“表哥,我是秦远棠,你……摸起来好热。”
“师兄,你找我?谁欺负你了?”
“就快好了,坚持一下,罗曼德,你朝这咬。”
“盛野,别看我……你看烟花吧……”
一道道光影在梦里交织变幻,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交缠的身影,不同的时空,不同的人物,然而那悸动的感觉却总是相同的。
盛野惊醒的时候,浑身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身体虚软头痛欲裂,心底某件东西仿佛要呼之欲出,而狂跳的心脏和愈发空虚的感觉如同两柄重锤,交替着砸下,敲击他的神经,令他不得安宁。
盛野呆坐片刻,忽而眼神微动,起身朝平日里练功的冷泉走去。
躁动的身体似乎在叫嚣着某种渴望,盛野整个人没入冷泉,闭目凝神,开始新一轮的运转。
纯阳内功浑厚罡正,他只刚一运气,泉内便蒸腾起细小的水汽,那灼热的内力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烧干。
“呃……”内功越是练到精纯的高层,就越是痛苦难当,他勉力运行那股与他本身不融的真气,强行冲开身为坤阴而闭塞的经脉,即使身处冷泉,却不一会儿便满头热汗,然而周身却愈发寒凉起来。
盛野眉头痛苦地纠结起来,薄唇紧抿,喉间不时逸出难以忍耐的低吟。事实上,他修炼纯阳内功,需要的炉鼎可不止一个。
而且,最近几次,他碍于面子草草了事,根本没有认真修炼内功,陶呦呦的乾阳内力也并没有尽数流入他的经脉之中。
是以此次强行冲击干涩的经脉令他更加疼痛难忍。
该死!该死的炉鼎!
盛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不肯多找几个炉鼎一起修炼,他只是不愿,一想到要与其他炉鼎一同修炼便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厌恶的情绪。
莫非这陶呦呦有什么诡术?
“来人。”冷泉中水波荡漾,盛野冷冷地睁开眼睛:“去把陶呦呦带过来。”
“是。”守在一旁的珠儿恭声答道。
“等等。”盛野一本正经地皱眉,微微偏过头去:“这次……这次不用绑着她了,人过来就好。”
珠儿一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领命下去带人了。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热气,盛野垂着眼帘又往水下沉了几分。泉水堪堪没过下巴,他露在水面上的耳朵透着点红。
罚了她这么多天,也该知道错了,盛野想,心底又隐隐有些期待,他盯着水面上一道道荡开的波纹,心说,这一次……她总该满足我了吧。
不一会儿,陶呦呦被两个小厮带到泉边。盛野清咳一声,也不看她,径自挥退了侍从。
两人之间气氛怪异,盛野别开视线,高傲地抬着下巴,哗啦一下从水中站起。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压下心底的期待,浑身湿淋淋地从冷泉中走出来,沾湿的白色外袍被水打得透明,一触到皮肤便紧贴在上面,随着盛野的动作更显得半遮半掩,任谁看了都难以移开视线。
但是盛野才不管陶呦呦有没有看他,他大步流星走到之前做惯了的那面平滑的巨石前,看也不看陶呦呦直接平躺上去,衣衫大敞,轻薄布料从石台上垂下,风一吹跟流淌的瀑布一般。
哼,这次我突如其来地给了你自由,你总该好好伺候我了吧?盛野仰脸看着天边被霞光染红的云,不知自己的脸也何时变成了粉红色。
然而,他等了好半晌,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本不想起身质问,因为那好像显得他有多么急不可耐,然而,浑身经脉里充斥着热流岩浆一般的纯阳之气令他燥热难当,又空虚连连。
终于,他忍不住坐起来:“陶呦呦,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服侍本座?”
话音落,盛野傻眼。
只见陶呦呦如他一样四肢大敞地躺在巨石另一面,闻言一副理直气壮又莫名其妙的语气:“宫主,我这不是等你呢吗?你倒是坐上来、自己动啊?”“陶呦呦!你得寸进尺!”盛野倏地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