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十六神情茫然一瞬,只觉心底隐隐欢愉起来,可是他才不想表现出来叫这个直女看到呢。
十六气呼呼地推了一把郑青清,冷声道:“早就知道你还戏弄我!等出了光海漩涡你看我不……唔!”
他话没说完便被郑青清欺负着推倒在被子里,软玉温香和巧取豪夺都叫他给占了,郑青清深深地注视着他,那目光温柔得叫他一瞬间有些迷离。
“你怎样?你吃了我?”郑青清坏笑一声,突然啾地一下亲了亲十六茫茫然的眼睛,她贴在十六脸侧嬉笑:“良辰美景,不如你现在就把我吃了吧,多吃点哦。”
“你……”十六涨红了脸,听见郑青清一边拉开他的腿一边念叨:“咱们一项项来,先办要紧事,再研究如何轻轻地把你的假面摘下来,安心,就算你毁容了,在我心里你也是顶漂亮的大美人啦。”
“嗯……你才,你才毁容呢!”十六话音变了调,却还不忘与郑青清吵架。
这一夜就在吵架和“打架”中度过了。
……
天将蒙蒙亮,陶呦呦就被一阵痒意扰醒,她打了个喷嚏,迷茫地睁开眼,眼前赫然是盛野的脸。
宫主大人一身利落白衣,发冠半束,此时正坐在床边,饶有兴味地捏着自己的发梢扫陶呦呦的脸。
“你……你怎么起来了!”陶呦呦震惊地起身,颇为怀疑地打量盛野的腰杆,按照以往惯例,昨夜她那么狂风暴雨的,可把宫主这朵娇花摧残得够呛,他理应当爬不起来才对呀。
盛野见她醒来,面无表情地松手,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区区炉鼎对本座有什么误解?快起来,车马都备好了,我们立刻出发。”
宫主之命莫敢不从。
于是,陶呦呦便依着盛野这折腾人的性子,呵欠连天地爬起来,被催着赶着穿衣洗漱,又闭着眼睛神游着骑上了马背。
陶呦呦攥起缰绳,忽然身形一怔,侧头看去。
“你也在?”陶呦呦身侧,珠儿已经骑在马上多时了。
闻言,珠儿笑道:“是啊,作为宫主的贴身丫鬟,宫主大人可是一天也离不开我呢。”
“哦。”陶呦呦点头,同样堆起假笑:“珠儿姐姐做得这么好,还真是天生就是服侍人的命呢,不像我,只会做那出苦力的炉鼎,辛苦还是宫主辛苦。”
“你!”珠儿瞪眼气急,后面的马车里传来一声清咳。
盛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别废话,快点赶路!”
“是,宫主您可坐稳了,实在不行就躺下歇息吧。”陶呦呦朗声应道,马鞭一甩,驱车颠簸起来。
马车内,盛野身形一僵,愤恨地扶住了腰,他一大早运行内功才堪堪压下腰痛,这炉鼎倒是当真不懂得怜惜!
“该死。”他暗骂一声,想到刚刚陶呦呦与珠儿的对话,又不禁皱眉红了耳朵。
这种话也拿出来乱说,本座早晚割了她的舌头!
在前方骑马的陶呦呦不知自己舌头不保,还得意地哼歌呢。
下山之路顺利,一路掠过四季景色,待进入平原地带,身边的风景早已不是山顶的单调寂寥,到处一派春意融融。
三人日夜兼程……当然,只有陶呦呦跟珠儿轮番值夜,只过了三天,便来到比武大会的擂台赛现场。
钱江湖畔张贴着告示,上面详细介绍了此次比武夺宝大赛的比赛规则。湖畔人头攒动,多得是被最终奖品吸引来的武林豪杰。
陶呦呦挤进人群,对着高台上懒散闲坐的主事者举手:“我要报名!”
“哦?你叫什么?”台上那人懒声问道,原本仰躺着的脑袋也赏脸地低下头看向陶呦呦。
等看清那人的脸,陶呦呦吓了一跳,只见那人身形修长,衣着华贵,唯有一张脸乌黑一片。
陶呦呦磕绊道:“你……你……”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敷面膜啊?”
等等,这声音?陶呦呦眉梢微挑,脑中飞速搜索,终于眼前一亮:“你是十六!”
“哼。”敷着乌黑面膜的少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将陶呦呦的名字写在参赛者的报名表上,不满地嘟囔道:“我都等你几天了,你可真够姗姗来迟的。”
“过来吧,按个手印。”十六把报名表往桌前一推,自己忙不迭靠进椅背里,一副撇清关系的样子:“打死打残,我们郑家镖局可不负责。”
陶呦呦沾了朱砂的手指一顿,心里一万个问号闪现,“我们郑家镖局”??
不是吧,郑大小姐把这位爷给收服了?
她扭头看向盛野身侧一直没有变化的(-10)好感度,心底顿时凉凉。为什么她的感情道路就这么曲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