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回事?这姓路的一家子都和他过不去是吧?
他困在狐狸身体里不敢使太多法力,生怕自己是景原的事被发现,想着路茵茵的铁笼和路修远的梵音殿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也没多少挣扎,就任由路茵茵将自己抓了起来。
反正能关得住他的地方世间没几个,路茵茵这笼子就是凡铁做的,估计是拿它当未开智的狐狸关着呢。
“哼!”路茵茵将狐狸塞进了笼子里关起来,“远哥哥留你,我可留不得!”
元润心态极好,既然路茵茵要来掺和一下,那他就顺水推舟跟着她走。毕竟一只被封印关住的狐狸突然消失,这种事情还是过于神奇,倒不如变成善妒的路茵茵将他拐走凌虐,结果狐狸拼死挣脱了的剧本比较好。
想到此处,元润将自己安抚的明明白白,十分乖巧蜷成一团,坐在笼子里随路茵茵回了她的住所。
路茵茵所居之地名长茵阁,离梵音殿不算远,外面守着两位侍卫,里头则是两位穿着黄衫的侍女,见她进来便满脸喜悦迎了上来。
“小姐,您手里这是什么呀?”侍女们年岁也不大的样子,看起来应当和路茵茵年岁相当,想来是路修远特意留给路茵茵解闷的。
路茵茵将笼子往身后一藏,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对了,要是有人问起我今天出门没有,就回我一直在房里睡觉,听明白了吗?”
那两位侍女虽不知路茵茵为何要撒谎,但依然恭恭敬敬应下了。
吾音阙,宏文殿。
窗外是冰天雪地,殿内却热火朝天。
为首的是一位看着十分强壮的年轻妖怪,纵然在冬日,他依旧穿着身露出肩膀的上衣,左手手腕上缠着一层灰色的毛皮护腕,壮实的臂膀因激动而挥舞着。
“所以这焱池我狼族还能不能进去?”他的声音洪亮,话语很是轻狂,“上次狼族只有八个名额,这次我不要多了,十五个总得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元润:我是去偷东西的,又不是真去献媚。
林亭声挑了挑眉:我有预感,你会去献媚的!殿内自上到下一字排开坐了大约二三十只大妖,皆是妖界各族的掌权者,有几位听他这么说便不乐意了,表情十分不快:“桑柏,你这话就过分了。焱池每百年才能入一次,每一次还只有一百个名额而已,你狼族有八个已占了极大一部分了,现在还想翻倍?是不是太贪心了?”
桑柏瞟了一眼开口的方向,语气轻蔑:“按我说,有些种族那么弱,一个名额都嫌多,还不如让出来——”
“你说什么!”那妖气急败坏,拍案而起,“我灵鹊一族好歹是妖界最强斥候,你怎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又没指你灵鹊一族,你激动什么?”
“哎呀你们就别吵了,妖君这不都来了,你们这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有妖出来打圆场,“再说,鬼界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易主,焱池灵脉还有大半在鬼界的地盘,咱这次能不能进去还是两说,自己先吵起来算怎么回事?”
这妖边说边往坐于殿内最上方座椅的路修远看去。
妖君今日心情似乎还不错,听桑柏吵了半晌都很平静。
里头正吵着,宏文殿的门被慢慢推出了一道缝,钻进来一位模样十分俊俏的白衣妖怪。
“木泛渊,你怎么又迟到啦?”有妖调侃他。
木泛渊先是恭恭敬敬朝妖君行了个礼,然后十分大方回答:“太冷,睡不醒,再说你们商量你们的,我兔族什么意见都没有。”
众妖便哄笑了起来。
这位是佛系的兔族的长老,对利益不争不抢,与各族关系都很良好。众妖知道他冬日总是昏沉睡不醒,又怎么被调侃也不会生气,便总爱拿这事同他开玩笑。
宏文殿门大敞,里头是众妖的笑声,外头却是好些侍女哭哭啼啼的声音。
众位都是各族的佼佼者,个个妖力不俗,那哭哭啼啼的声音更是响在耳边一般。
“木泛渊,外头什么情况啊?”有妖问道。
木泛渊朝手心哈了哈气,软软糯糯答:“好像是梵音殿走丢了一只狐狸,侍女们正哭着呢……”
“不过是只狐狸,狐族老子都不在乎,丢只狐狸有什么可哭的。”桑柏嗤笑了一声。
宏文殿内的空气倏地被冻住了。
木泛渊吸了吸鼻子,而后朝着寒意源头看去,方才还一副任你们瞎胡闹十分懒散的妖君此刻正缓慢摩挲着手中的杯口,漂亮的白色霜花顺着桌案向外逐渐蔓延。
咕咚。
他喉结滚了滚。
桑柏这厮怕是要活腻歪了,说什么不好非要说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