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睡得很死,四仰八叉的,一条腿还翘在中间的枕头上。
真是个磨人精!
天白皱着眉帮他把腿盖上,拿着枕头去了客厅。
天白刚出去,夜空就睁开了眼,等听到外面的呼吸声变长后,他无声无息地下床,走到沙发前。
天白双腿挂在小沙发外,睡得很憋屈。
夜空蹲在沙发前,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好好的床不睡非要睡沙发,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回了卧室。
第二天,天白被闹钟叫醒,伸手关手机闹钟的时候突然一顿,唰得一下坐起来。
为什么他会躺在床上?
“唔……再睡会儿……”
夜空沙哑地声音从旁边传来,天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一点点转过去,夜空抱着充当隔离带的枕头,长发凌乱地铺在身后。
一条大长腿光溜溜地跨在被子上,脚指头刚好碰到他的脚背,还不安分地在上面挠了挠。
天白立刻收回自己的脚,脑子一片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空被惊醒,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露在外面的那条腿曲着,睡衣一边的衣襟滑下去,露出一边光洁的肩膀,在发丝半遮半掩下,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强。
天白心口一紧,转开视线。
夜空揉了揉头发,“哥哥,几点了?”
“7点,快起床吧。”天白掀开被子,脚步凌乱地冲进了卫生间。
夜空眯着眼看天白进去,不解地低头看看自己,秒懂,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等夜空去卫生间的时候,天白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成平时那个冷面阎王。
他蹙着眉催促,“动作快点。”
夜空随手用皮筋绑了头发,“你想看我换衣服?”
天白脸色一僵,冷哼一声,跑了。
夜空瞥了一眼他变成粉色的耳垂,哼着歌刷牙,心情很好。
等他收拾好,天白已经走了。
到二楼餐厅,夜空随手拿了点鸡蛋米粥什么的,很快在一堆人里找到了天白。
“你竟然不等我。”
天白剥着鸡蛋,“我没义务等你。”
夜空:“好冷淡哦,我们现在可是有一起睡过的情谊……”
没说完就被天白瞪了。
天白低声警告,“想成绩无效,你大可以放声说。”
夜空鼓着脸不高兴,凑过去就把他手里刚剥好的鸡蛋咬走了一大半。
天白低头一看,手里的鸡蛋只剩半个,还有一圈牙印。
夜空高兴了,“好吃,再剥一个。”
天白臭着脸把剩下半个也扔给他,犹豫了半天才说:“昨晚怎么回事?”
夜空装糊涂,“什么怎么回事啊?”
天白清楚记得自己去睡沙发了,可早上醒来却在床上。
他没有梦游的习惯,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家伙,在他睡着后又把他搬到床上去了。
至于是怎么搬的,天白暂时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不然他会忍不住打人。
夜空正要再调戏两句,天白却气走了,旁边的位置坐下一人,他抬眸一看,是金莎。
金莎:“听说你昨晚没有在自己的房间睡?”
夜空挑了挑眉,“这和你有关吗?”
金莎往自己的粥里倒糖,“只要查一下监控就知道你去哪了,比赛期间还和一些男人不清不楚,这要是传出去,你就算是人气再高也选不上。”
夜空笑了笑,“谢谢姐姐提醒我。”
金莎可不是真的来提醒他的,见对方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咬咬牙只能直说。
“我知道天白哥哥和你关系好,你制造机会让我和他独处,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侍女在古代是侍奉兽神的,要保持童.真也不能结婚。现在时代开放了,侍女也过渡到从事正常工作的公务人员,但一个私生活紊乱的参赛者也一定无法被接受。
金莎信心满满地看着他,想不出他会拒绝的理由。
也看了一分钟,对方只是管自己喝粥,竟然完全没反应。
金莎有些不耐烦了,“你可要想清楚,在我改变主意前……”
夜空把空碗放到一旁,拿着油条吃,“我也劝你考虑清楚。”
金莎长长的指甲紧紧地抠着桌布:“什么意思?”
夜空懒洋洋地笑,“还没有人敢威胁我,你真的考虑好要这么做吗?”
金莎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抬着下巴,高高在上的,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被捉到把柄,就这急不可耐吗?比赛的时候都这么不安分,平时肯定更加……”
“在我改变主意前,请你和你的早餐一起离开。”
金莎以为他没辙了,气势更加嚣张,感觉之前被堵在胸口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了,一下子就翻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