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客舍里并没有什么客人。稀稀拉拉一共才十多人, 后院停着各种灵兽与马车。
方才蚩山的祭祀师在外面,他们都不敢出来,紧闭门户。
蚩山的人走了之后, 才迟疑地打开大门。
伙计上来张罗着迎申姜三人进去的时候十分敬畏。其它的客人也都对她充满了好奇。
这是谁?
没有人见过。
为什么蚩山的祭祀师要来见她?
从没有听说过祭祀师离开山门或者神堂的。
申姜要了两间房。想的是自己和十三川一间,鹿饮溪一间。
想想又不对,看着堂中那些客人, 只觉得面目凶残形迹可疑, 连腰上的法器也似乎闪烁着不祥的幽光。别睡了一夜爬起来一看,鹿饮溪没了。那可真是见鬼。
便立刻把伙计叫回来:“还是要一间,你多给我们几床被子。”
伙计往掌柜的看。哪有这样的啊?
掌柜的也不十分情愿,但有些忌惮她,只做出和善的样子:“好好好。”亲切地亲自来引她三人上去,并叮嘱伙计:“快去再多加几床褥。”热情地问:“要不要多加个床?”
上面安顿好, 申姜三人去大堂里吃饭。
申姜顺便问了问十三川神祇的事。
但十三川也说不太清楚:“就是一个供奉在神祠里的金像。后来我师门没了, 我逃走的时候也没顾得上。之后再回去, 山门里什么都被搬空了。”
所以也并没有得到更多信息。
申姜快速吃完, 拿了一坨饭在手里,提前离桌上去客房,关上门, 立刻用符回到了木屋之中。
纸人正在倒药, 扭头看到她,停下动作。
她顾不上理它,跑去装药的袋子里抓了一小把黑色的药籽出来, 纸人立刻向她走过去,似乎感到疑惑。
申姜快速把药籽放在口袋里,解释说:“我拿来做样本。找到了药立刻会带回来。”转身要走时才发现,纸人脑袋只剩下半个, 还带着糊边。看来是她走后,被烧的。
她拿纸,用米饭给把那些被火星撩出来洞都糊上。
明明才走几天的功夫,纸人不只头没了一半,有一只手整个手掌都烧没了,只剩个杵。
申姜看向四周,想必当时是一场混战,木屋里一片混乱,有好几个地方,有熏黑的痕迹。还有几本掉在炉子附近的书册已经烧得只剩下边角了。
申姜想给它弄新手,可找到了半天,也没剪刀,便只能用撕的:“难看是难看一些,但先用着。以后再想法子。”
纸人伸着胳膊,默默低头看着她在那里摆弄,并不挣扎。
大概是懂得一些意思,有些智力。并在申姜看向屋子内那些烧焦的地方之后,头便垂得更低。
申姜见它这样,有些不是滋味。
它既然有智力,一定是知道害怕的,纸人用炉子,实在是非常危险的事。身上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懂痛,还是虽然痛但不懂喊。并且这里起了火,它就是想向人救求也不行。最后没有弄到不可收拾,大概已经拼尽了洪荒之力,实在是万幸。
这件事的发生,也提醒着她,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这次侥幸,下次就不一定了。
申姜边给他脚上被水泡烂的地方糊上新纸,边安慰它:“我会想办法。”
纸人默默看着她把脚糊好,半蹲下来,把烧得还剩一半的脑袋,放在她的胳膊上,乖乖等着。
申姜帮它把脑袋糊好才走。
她回到客舍时,正遇到鹿饮溪和十三川两个人匆匆从外面回来。见到她都松了口气。
“我们吃完饭上来,不见姐姐。”十三川连忙说:“怕出了什么事,连忙四处找寻。”
申姜没有解释自己去了哪儿,拿了两颗黑籽给她看:“你在山门呆过,又常在外行走,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十三川信心十足:“我师门以前就是做种植的。”但拿一颗起来看了半天,有点懵。
粗一看像是芝麻,但在阳光下面表面有浮油一样的彩光,咬不开,异常坚硬。
鹿饮溪这时候开口:“这是‘黄泉’。”
申姜一脸惊喜:“你认识?”
鹿饮溪把十三川手里的黑籽拿过来,无视十三川的冷眼,将黑籽放到桌上的茶盏中,并倒上了水。
黑籽遇水而化。
随后鹿饮溪小心地把手拢在袖子里,隔着袖子把茶盏拿起来,将里面的水倒在了窗台上的盆栽里。
那盆栽本来已经枯死了,但水滴在了枯枝上,它竟然开始慢慢地复苏。甚至抽出了新芽。
可不过瞬间,又缓慢地萎缩,不止恢复了之前枯萎的模样,甚至还更加衰败,一眨眼的功夫,整株枯枝都僵化,不过片刻就成为了石雕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