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小狼狗盯上了_作者:陶夭夭(168)

2021-02-01 陶夭夭

江宴冷冷点头。

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工作人员扶着女人渐渐走远。

直到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才脚下一动,快步离开了疗养院。

回酒店的路上,他给薛裕打电话,让他帮他改签最近一班飞京城的机票。

他突然想见阮朝夕,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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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透过白色的薄纱窗帘,和暖地洒进房间。

床上的阮朝夕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秋阳和煦,照在她瓷白的脸上,通透如美玉。

突然,客厅传来门铃声。

被人扰了清梦,她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似乎还未从睡梦中醒过来。

门铃孜孜不倦地响着。

她终于清醒,拿过手机一看,才早上九点半。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起身,趿着拖鞋走到玄关,看着可视视频电话里的监控画面,她一愣,怔了怔,伸手推开了门。

门外站着江宴,风尘仆仆,肩头落满清秋的霜意,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锁住她的目光,深邃得像两汪古井深潭。

她一脸疑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阿……阿宴?”

江宴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阮朝夕吓了一跳,“阿宴?”

江宴的手在她腰上收紧,头埋在她肩窝,身上还带着初秋的寒气,凉丝丝的,透过她单薄的睡衣直往身上钻。

她有些不自在。

却听得耳边响起他沙哑疲惫的声音,“昭姐姐,让我抱一会儿。”

他一叫昭姐姐,阮朝夕就心软了。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轻轻抚上他的后背,尽量放软了嗓音,“出什么事了?”

江宴没说话,只低着头,在她肩窝处蹭了蹭,像一只绵软的小奶猫。

他鼻息温热,喷洒在阮朝夕脖颈处,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但阮朝夕听出他情绪不对,旖旎的心思去了大半,只抬手,一下一下,如同顺毛一般,抚着他的后背。

抱了好一会儿,江宴才松开她。

见他眉眼落拓的样子,阮朝夕心底叹口气,也没多问,拉过他的手,“先进来说话吧。”

江宴垂首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把他在沙发上安顿好,阮朝夕让他先坐,转身进了厨房。

不多会,她捧了杯水出来。

将水杯递到江宴跟前,“先喝口水。”

江宴没接,就着她的手,低头喝了一口。

水温刚刚好,还带着一丝甜丝丝的味道,似乎加了蜂蜜。

他眉心一动。

年少时,他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阮朝夕知道后,就会从家里泡一壶蜂蜜水给她。她说,喝点甜的,心里也就不苦了。

十六岁之后,他再没喝过蜂蜜水。

不是她泡的,尝起来怎么都是苦的。

伸手从阮朝夕手中接过杯子,他仰头,将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阮朝夕见状,眉心蹙了蹙,再联想到他刚才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有了猜想,“你才下飞机?”

江宴点头。

“出什么事了?”

捧着玻璃杯的指尖微紧,他抬了头,凝视阮朝夕两秒,“我这次去洛杉矶,不是为了生意。”

不是为了生意?

阮朝夕一怔,望见他眼底的幽冷,心头那根弦莫名一动,试探着开口,“那你这次去美国……”

“我去见了她。”

阮朝夕双目渐圆,喉头突然有些晦涩。

这样的语气,那个语焉不详的“她”字,旁人也许不懂,阮朝夕却明白,他说的,是他生母,那个曾住在她隔壁,貌美却古怪的女人。

那时她也曾替他鸣不平,问他妈为什么要这么虐待他,江宴却从未多说过什么,只是每当这个时候,他周身笼罩的孤寂与凄冷,浓得像冥府的夜,将人包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宴被认回江家,对外不曾提起他私生子的身份,名义上,他是三房的人,她也从来没听说过三房江则柏有离婚重娶的消息,也就是说,他妈妈,并没有被江家接纳。

这么说,是一直还住在洛杉矶?

江宴这模样,这趟去洛杉矶的旅程,分明不尽如意。

她动了动唇,心头思绪纷乱,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江宴却似乎也并没想等她安慰,沉沉看她一眼,继续往下说,“她叫沈淼……年轻的时候,是个演员。”

阮朝夕微讶。

这是她第一次听江宴提起他妈的过往。

没想到他妈以前居然也是个演员。

不过,她那样极貌美的模样,走娱乐圈这条路,倒也不奇怪。

“她长得漂亮,刚出道便小火了一把,在圈里也算小有名气。后来,江则柏看上了她。江家公子,一表人才又有权有势,她很快坠入情网,甚至为了他,牺牲了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