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辰忙说:“她可能是见尊主直接闯进……”
话没说完就接收到尊主的死亡凝视,喻辰赶忙打住,“您别生气,等我再好好教她。”
杨无劫想起当初喻辰刚收了这人傀儡时,似乎也有过那么一幕,终于缓和脸色道:“那倒也算她有点用处。我是想起你先前怀疑叶同尘是她原主人,怕她突然有什么异动。”
原来是因为这个,喻辰还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并后知后觉体会到,尊主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为她着想。
问花了多少沁玉,不是怀疑试探,而是怕她掏空家底,想贴补她;对风逐的异动存疑,也没有怀疑到她头上,反而是怕风逐伤害她。
喻辰心里又羞愧又感动,想说点什么,却发觉自己什么都不能说,最后只好谈叶同尘:“尊主不说,我差点把这人给忘了,他在天魔宫还老实吗?”
“算不上老实,但也不敢闹。他听说你搬到长老府,还要自备贺礼来道贺。”
喻辰笑问:“您没让他来?”
尊主大人拿眼皮刮她一眼:“我们喻长老忙得都没空进天魔宫,我怎会放他出来打扰?”
咦?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啊?不,不光听着不对,看着尊主脸色好像也不对……喻辰虽然一时没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还是立即把自己这三天都做了什么完完整整汇报一遍。
最后说:“我想着眼下都是琐事,千头万绪,一时也难见到什么成果,就想等这一摊安排好了,擂台赛怎么办也有眉目了,再去求见尊主、向您回报。”
喻长老理由正当,公事公办,无可挑剔到好像他走这一趟是没事找事,杨无劫站起来就往外走,“既然你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了。”
喻辰被尊主这说走就走的行为弄得懵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去追,“尊主你急什么呀?来都来了,多坐一会儿嘛!”
杨无劫已经走到门外,本不想理会她毫无诚意的挽留,正待下台阶,那只懒猫忽然从房檐上跳下来,落到他脚边,就地躺倒打了个滚,然后俩爪一伸,抓住了尊主大人的袍角。
“喵!”
这一声叫拖着长音儿,撒娇意味十足,喻辰追上来,倚着门框笑道:“您瞧,猫猫也想您了呢。”
“也”这个字儿,总算驱走尊主大人脸上阴云,他弯下腰,在大猫肥圆的头顶揉了一把,嘲笑道:“原来是你这肥猫,我还以为哪来个肉球摔下来了呢。”
大猫气得一个打挺爬起来,哼哧哼哧跑了。
喻辰大笑:“哈哈,气跑了,居然有羞耻心了,我天天说它胖子,它都充耳不闻,被您说了一句,竟然气跑了哈哈。”
她难得笑得这么爽朗,杨无劫也不由嘴角上扬,含笑问道:“它跟着你这一路听话么?”
“挺听话的,就是傻,跑着跑着就贪玩迷路了。”喻辰也笑着回,“回来时,我许诺了让老康给它做好吃的,它才收了性子乖乖赶路。”
“原来这傻猫是被老康喂肥的。”
“是啊,老康料理食物真是一绝,我吃了几天,感觉也胖了许多。”
杨无劫听说,眼睛自然落在喻辰身上打量。
两人之间相隔只有两步,他这么直直打量,喻辰莫名觉得不好意思,急忙接着说:“正好尊主来了,不如一会儿让老康做一桌菜,也让我做东,真正宴请尊主一回可好?”
尊主矜持地点点头:“也好。”
“那您先在厅中稍坐,我叫风逐去找他们回来。”
“你啊,就算有事打发人出去,府里总也得留几个守门跑腿的,哪有一个不留、让人直直走进来都没人问的道理?”杨无劫忍不住说她。
“本来都有人的,今日特别。”喻辰笑一笑,“不过尊主教训得对,以后不论有什么事,我都记得府里留人。”省得像今天一样吓到三魂七魄都飞了!
杨无劫哪知她心里那些鬼胎,满意地点点头,进去厅中坐了。
喻辰回身去后院,让风逐去把钟鹊和老康夫妇找回来,把尊主来做客的事说了,叫钟鹊去请姜乘来作陪,老康去做菜,最后对方秋原道:“秋原煮一壶茶送到前厅。”
方秋原答应了要去,喻辰却拉住她,等那俩先走了,传音和她说:“待会儿你送茶进来,我会跟尊主提让你们去修仙界开店的事,你想好了,这一说可就不能反悔了。”
“属下想好了,老康也愿意。”方秋原答得很坚定。
喻辰便笑了:“去吧。”
她回去厅中,发觉大猫不知何时又跑回来了,正挨着尊主的腿蹭来蹭去,把尊主好好的袍子蹭得沾满了毛。
“你不是生气跑了吗?怎么又自己回来了?”喻辰在尊主旁边椅子上坐下,低头嘲笑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