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养了我五年，就当是报答你了。”
戚珂心中的烦躁感更甚，扯了扯领带，“报答不都是以身相许吗？”
这个话题不能接。
余棠深吸了一口气，“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走的毫不犹豫。
戚珂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没有点燃，准备等余棠走了之后再吸。
毕竟抽二手烟不好。
而且余棠也不喜欢闻烟味。
“余棠。”
戚珂叫了她一声，见她停下脚步，“我多怕你考虑之后给了我拒绝的答案。”
“所以，季家的把柄你想先曝光哪一个？”
余棠直直的立在那里，明明已经入夏，但寒意却从脚底一直向上钻，侵入五脏六腑。
骨子里的血液都在颤栗。
“和季家，有什么关系？”
戚珂手中的打火机明了又灭，灭了又明，就是没有点燃烟，眼神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你懂我的意思。”
余棠沉默很久，血液倒流一样的缺氧，大脑一片空白，又一点一点找到焦距。
“戚珂，你真混蛋。”
“我有时间也这样想自己。”打火机的盖子猛然合上，啪的一声格外响亮，“如果我放了你，你会做什么？”
两人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空气里寂静的出奇，良久，戚珂轻笑一声。
“那天如果没有陆川淮，我倒在楼下，你会下来的，是吧。”
“你晚上一直都没睡，隔着窗帘一直在看我。”
余棠依旧背对着他，“你发疯的都有臆想症了？”
“陆川淮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中午，你是被吵醒的，你一夜没睡，因为你在担心我。”
“承认吧余棠，你离不开我。”
戚珂盯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点燃了烟，等楼道里的声控灯全都灭了之后，抬头望向宋茜家的窗台，坐进车内离开。
宋茜看了一下午片子对男人审美都疲劳了，看了看时间，天都黑了，正纠结要不要报警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
余棠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余棠从包里拿出零钱，她从店里特意拿的，“给你，前几天你帮我买东西的钱。”
自己从店里支出来的钱算是瞎了，本来还想着跑路用，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宋茜愣了一下，想说不用还又怕刺激到余棠的自尊心，就把钱放到茶几上，不过，“你一下午怎么来这么多钱？”
“嗯？什么？”
宋茜审视的盯着明显心不在焉的人，目光慢慢下移，然后揪着她的领子凑到她身前。
余棠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前贴近了一个人还气急败坏的。
“余棠，你下午出去卖了？”
余棠扯扯唇角，“没有。”
“那这吻痕是怎么回事？别说是前几天的，那早就消了。”
余棠:“……”
宋茜的眼神还挺毒辣。
没看到她破的唇角竟然能看到衣服下的吻痕？
“吻痕嘛，吻一下不就出来了？”
宋茜整个人都要压在她身上，怒气冲冲的，“你这么无所谓？别因为戚珂随便糟践自己。一个男人而已。”
余棠推了推她，和她拉开点距离，“我知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宋茜也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了，收回手坐好，规规矩矩的。
是啊，她那么激动干什么？
余棠就算真的去卖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收留她也不过是看她可怜，怎么对她就没一点防备呢？
“我在楼下碰到戚珂了。”
宋茜翕动着嘴唇，有些不可思议，“就那么短的时间，你们就做了一次？”
“没有。”
“他求你复合吗？”
“不是，通知我去参加婚礼。”
不是征求意见，是通知，戚珂每次都霸道的安排好一切。
“谁的婚礼？”
“我的。”
宋茜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那你去吗？”
余棠舌尖泛着苦涩。
“去。”
宋茜洗完澡进卧室的时候看到余棠站在窗口向下看，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你在看什么？”
楼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余棠摇摇头，“没什么。”
宋茜感觉莫名其妙，还想再问些什么，余棠就钻进被窝睡觉了。
余棠梦到了自己十三岁的时候，戚珂开车带她在赛道上玩。
“如果我跑第一了，有什么奖励？”
余棠看着身边一辆又一辆赛车奔驰而过。
回头看了眼跟养老样悠闲溜达的人，摆明了要输！
耳边又响起戚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