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这几百年,确实委屈你了。”祝诚拿着剑柄于这洞庐前,当着岐山大师的面耍了一套剑法,一套他很久很久之前就学会的剑法《天池剑法》,天池剑该当配此剑法。
“先生是以武入道?”岐山大师见祝诚耍完剑法,问道。
“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岐山大师摇头,只是眉头微皱。这等修行方式与魔宗极为相似,先生若在人前显露手段或有麻烦缠身,不过念及先生修为,些许麻烦不过尔尔,岐山大师也便不去说了。
“只可惜,你并非我的本命物。”祝诚收剑而后将其负于背上。
说实话祝诚是忘了这把剑了,先前两个世界无人有实力令他出剑,又饱受冻魂几百年折磨,今日想起又见天池得出这般欢喜,实不忍心再将其尘封回灵镜中。日后便负剑走天涯,如此倒也不枉剑仙之名。
但是天池剑并非祝诚本命物,几百年没想起来的东西,哪里会是他劳心、挂心之物,如果是那祝诚这心可真够大的。
“先生已经无距,可明昊天之意,亦可任游世间。只需闭上眼去想,即可去,即可见。”
祝诚依言而行,闭上眼去感知,于那黑暗中觅得一点光亮,嗖一下便消失在烂柯,由西而东。
“师傅,您可安好?”祝诚离去,观海终于能来这洞庐向岐山大师问安。
“我已天启,你等无需担心。召宝树与曲妮前来见我。”岐山大师威严地说道。
“是,师傅。”观海领命,即去召宝树与曲妮。
宝树与曲妮正在山脚下候着,与原着不同,他们听闻岐山大师死而复生并未继续追击山山,而是返回烂柯见证神迹,只不过每每靠近洞庐便有怪风起,令他们不得寸进。
岐山大师已入天启,在宗门中的地位自是更高,乃是悬空寺二号人物。
他于宝树手中收走了盂兰铃,并以不敬师长之罪将宝树与曲妮关押在悬空寺‘悬空塔’内面壁,若看不破此二人永生不得出塔。此乃斩尘缘,固道心。
对此月轮国不可知之地悬空寺上下,无人敢有异议,便是讲经首座也是点头答应。
再说那祝诚,他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在一处幽暗石室内,石室陈设简陋粗糙,仅一床榻一桌一椅一灯而,三面全是石壁,唯有的一条通道也被铁门封住。
幽暗石室实为一方囚牢。
有一白衣女子正背对着祝诚,以右手食指为笔于虚空处写着什么,祝诚心虚之下忙施展隐身术藏去身影。
祝诚有些好奇,于这囚室之中,这一女子究竟在写些什么,是情书还是绝笔呢?
不过无论是什么,她也从未想过与她人看,不落纸上那就便只存其心。
白衣女子收笔,用左手捏了捏发酸的右手手腕,而后转身要去休息一会儿。
也就在那时,祝诚看清了她面容。
圆圆的脸,清纯的颜,祝诚发誓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恬静安详的女子,虽没有诗中那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绝世容颜,可就是那么好,那么舒服。仿若塘间赏荷花,清风拂面来,心立时就静了。
祝诚找到了,此白衣女便是他的本命物。祝诚于这世间也多了一份挂心,多了一份羁绊。祝诚今日于此界多了一份劳心与挂心,因为他找见了自己的本命物——面前这位素雅恬静的白衣女子。
祝诚本以为自己已断了男女之情,便是连孤也没想过本书要有女主,所以才在最开始的开始让祝诚第一女背叛了他,但是见到白衣女子那一刻,祝诚发现自己错了,孤发现自己爱了。
那是山山啊,墨池苑的莫山山啊。
爱莲说曾有云: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所以祝诚静静的欣赏,这一赏便停不下来,竟然都忘记现身相见,更不知时日之过。
山山不愧为书痴,除了基本睡觉之外一整天就都在写字,写着同一份字帖,虽不着笔墨但祝诚还是通过动作推出了内容。
“桑桑,少爷我今天喝醉了,就不回来睡了,你记得把锅上炖的剩鸡汤喝掉。”竟与那冥王之女有关。
不过祝诚现在可不知道什么冥王之女,他只是好奇桑桑是谁,少爷又是谁?
“灵镜,给我立刻显像。”祝诚心中命令灵镜显像关于山山过往,他想知道谁是桑桑,这字帖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女婴在大河国诞生,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探明具有极高的修行天赋,难能可贵的是她于书道不仅有天分而且很喜欢也很努力。
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砸冰雹,山山日日练字,一池清水没几年便成了黑色。看着乌黑却是不臭,反倒散发着墨香。世人笔洗大多一钵,而山山之笔洗却是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