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那高高在上的掌教,如一条死狗般匍匐在地上,脸被祝诚踩着、碾着那高贵象征的‘金面’已然稀碎,露出那獐头鼠目的容貌。
于知守观内,道人便感觉到掌教败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掌教会败的这么彻底——自己被敌人踩在脚下不说,敌人还毫发无损,真真是丢人。
“这怎么可能?”道人惊骇莫名,虽说天启神术只是向天借力,有着时间限制,但那也是实打实的天启之境,世间能完胜这种力量的,就他所知唯有书院夫子跟知守观观主。
此人是谁?
陌生的脸,还背着一把剑,是一名剑师?
“救我,救我。”掌教见到道人,就好像见到了救星,伸出手向道人求救,一脸痛苦与绝望。
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他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掌教,此时心里别提有多委屈难受冷了。
“哦,又来一个。”祝诚收回脚,不再理会封号为掌教的死狗。
没有那什么多余的对话,诸如:你别让我失望,或者你还差得远什么的,你太狂妄了什么的。因为道人他不傻,不仅不傻反倒是很聪明,他聪明到能认清楚自己。
他也不过是天启境的符师罢了。
道人选择先发制人,以念为笔以天地元气为墨于虚空间画出一道符来。那是个杀字符,在祝诚念力感知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之中所蕴含杀气与威力,也能看清符文那精致的线条。
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这一点倒是让祝诚想起了一个人,他的二弟子,天下第一世界里那个帮主。请原谅祝诚,因为时间过的实在太久,他只记得有这么一个徒弟,但实在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只记得他自小便酷爱书法,祝诚收起为徒之后,教他将书法之道融入剑法自成一道。祝诚那时便在想,如果自己弟子出生在一个充满灵气的世界,他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至少比自己更高。
只可惜,人生没那么多如果。如果祝诚没有得到系统宿体,又有谁能记得他,他又如何能遇上山山。
说了这么多,即是想说,符道是个神奇的东西,祝诚很欣赏。
但是,依旧太过脆弱。
杀气?呵呵。
我且问你,你一生杀过多少人?你有百人斩的记录吗?你见过是尸山血海吗?你有过君王一怒尸痕遍野的经历吗?没有你在祝诚面前弄个锤子杀气。
“喝!”只听得祝诚大喝一声,浑身杀气迸发,直将那符文击溃,杀气如同脱缰的野马于这桃山之上肆虐,原本就奄奄一息的掌教更是昏死过去。
掌教是死是活那就不得而知了,这得看之后有没有他出场的戏份。
再看那道人,见自己符文轻松被破,哪里还敢在此停留,转身就要往知守观跑。
然而,天启终究只是天启,却是做不到如无距这般瞬移。祝诚‘嗖’一下便挡住了他的去路,与他脸对脸。
祝诚十分清楚地看到,道人脸在抽搐,那是受到惊吓后的表现。
“你,你想怎么样?”道人既然能说出这句话,那就代表他不敢动手,他认怂了。
此人之强,堪比观主,聪明人从不会独臂挡车,而且他是知守观守道人,他若死了知守观谁来守。
“怎么样?”这倒是将祝诚给问倒了,他想怎么样呢?一开始的初衷似乎只是为了救下山山罢了,接着就想好好跟念力者打一架,练练手然后去找夫子的晦气。
但是即便天启之境在祝诚面前依旧不堪一击,全然没有练手的效果,这就没达到目的。
不过既然道人问了,祝诚要是不问他要点什么,似乎有些对不起他。
“你说呢?”不知道别人有什么,那就让别人帮你去选,你说这话保管有用。
炸你,总归能炸出些珍贵的东西。
“你想要天书!做不到!”道人大惊,并一副誓死不从模样。
“天书,那是什么?”这时候在幼龙保护下,山山与叶红鱼也出了残破大殿,所以祝诚转头向她们询问。
“你不知道?”山山、叶红鱼、道人都是诧异,修行者怎会不知道天书。
“天书,是知守观至宝,虽只有一本,其中内容其包罗万象,据说包含世界一切学问。功法、锻造、炼丹,甚至于世间修行者都能在其上找到名字、境界、籍贯。得此书者,便足不出户也能知天下事。”山山很温柔,虽然他惊讶祝诚不知道传说中的天书,却还是为祝诚解释起来。(天书七卷实在太多,我直接将它们合一了,免得麻烦,反正抢一本也是抢,抢七本也是抢。)南海之上飘着一叶扁舟,扁舟很旧于这海上沉浮多年。扁舟之上站有一人,他如祝诚一般背负着剑,只是祝诚的剑乃玄铁铸就,而他的剑则是桃木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