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下的毒,她会下毒毒死自己?你有胆子篡位却没胆子承认,真是卑劣不堪,先帝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宁缺异常鄙夷新皇,男子汉大丈夫到现在了还将全部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一时间满堂哗然,众臣子有资格站在这里都不是傻子,都明白这一幢幢卖国、叛国大罪都是这个新皇的罪。
这样的人,如何能当唐国的君。
“这跟我没关系,你们要相信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新皇抵死不认。
“你还要加上一项弑母之罪。”正在此时,太后来到了朝堂。
“是他,命令我们刺杀太后。”刺客指认了新皇为弑母指使者。
“哗”这就更不得了了,之前那一桩桩放在皇上身上倒也不算什么,闭上眼勉强能过去,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弑母在这个以孝立国的唐国来说,即便是君也怎么都不能善了。
“废帝。”
“废帝。”
有朝臣发声,接着就似野火燎原一般,这群有权有势,掌管帝国命脉的大臣们都高呼废帝,他们不想自己的国,自己的家都毁在这头蠢猪身上。
看到这幅场面,李混元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大势已去他输的什么都不剩了。
其实他原本有的,也仅仅是李渔对他的爱罢了。
“纵使,纵使我犯下了天大罪过,在唐国也没有臣杀君的道理。你宁缺没有资格杀我,你们也没有资格审判我!”李混元目眦俱裂,向着宁缺,向着所有人怒吼道。
“他们没有资格,我有。”自朝堂外走进一个人,他穿着粗布衣,胸膛被气的剧烈起伏,一脸怒容。
“……”场中足足静了三秒,第一秒时他们脑海中蹦出一个人名,第二秒是难以置信,第三秒则是震惊。
“拜见太祖陛下。”群臣、太后、小六子、宁缺都向着李渊跪拜行礼。
李渊作为唐国开国之君,他的画像每年都会出现在祭天大典之上,在场所有人都曾见过。
“祖,祖爷爷,祖爷爷……”李混元哭着向李渊磕头,嘭嘭嘭,死命磕头。
“孙子,做错了事不是光磕头就有用的。”李渊手起刀落,斩下了李混元的头颅,鲜血流了一地。
“我李渊代我这不孝子孙,向诸位赔罪。”李渊这位铁血的开国之君向着宁缺、向着朝臣行了一礼。
“臣惶恐。”一干臣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你上来。”李渊指着小六子。
“是。”小六子嘴唇发白,双脚微微发颤地走过李混元尸体,来在了李渊身边。
“他死了,这个唐王就由你来当吧。”李渊拍了拍小六子的肩,将国家重担也都交到了他这稚嫩的小肩膀上。
李渊是开国之君,开国之君不守国。
祝诚呢,他应该是与李渊一道入了都城,他哪里去了?
祝诚没有入宫,而是去了太庙。用他的话说,你老李去处理自己的家务事我这外人就不去了,免得你面子上过不去。宫门前,老车夫驾着一辆白色马车缓缓驶来。老车夫脸上带着笑,这是归家的喜悦,他离开家已经很多很多年了。
“什么人!”噌噌噌,禁卫军拔刀怒喝。
老车夫收敛笑容,自怀中取出一块黄金令牌,亮给禁卫军看。
“打开城门!”守将诚惶诚恐,忙令开门,莫要阻拦。
按说马车就该驶入宫门之内,可是马就停在门口不再走了。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就到这吧,你的家事我就不去搀和了。”
“是。”老车夫下了马车,向着马车里的人躬身一礼而后迈步进了宫门。
“冰冰,我们走吧。”随着祝诚一声令下,冰冰即调转了头去去往太庙方向。
太庙此时很忙碌,因为先帝的棺椁运过来了,他们早在三天就预备着,可纵使提前做了许多准备,到头来却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皇室没有派任何一人来处理丧事,他们没个主心骨,许多事都不敢擅自拿主意。就拿那灵位来说吧,先帝至今为止还没个谥号,总不能苍白地写上‘唐王之灵位’吧,这样很不吉利。
旧的唐王虽然走了,但新的唐王还会登基。
“先放着,先放着。”主官没办法许多事只能暂且搁置着吧,等宫里来人了再说。
踏踏踏……
马车缓缓行来,引起了太庙官员的注意力。
“速速下马……”还没等说完话,自马车内传出一股神奇力量,他们于顷刻间即昏睡了过去。
祝诚嫌弃他们碍事,所以稍稍使了个小手段,让他们美美睡上一觉,等他们醒来不会记得任何事,而祝诚要办的事也已经办好了。
盛殓李仲易的棺椁就摆在厅中,帝王之棺为‘梓宫’所用自是好材料,其上钉了七颗子孙钉,将棺牢牢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