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帘,君陌你们不错,不错。”陈某赞赏道,两人虽然天启但毕竟不是无距,能躲过观主一招确实值得夸奖。
“吾养浩然之气!”君陌没有废话,见得陈某现身便向之斩了一剑。
陈某微微侧身便将这一剑躲过,而后迈步向二先生走去,脸上带着轻松的笑。
“斩斩斩!”面对观主压力,二先生连斩数剑,前几剑被观主躲过,最后一剑被观主本命物挡住。
“嘭”观主一掌打在了君陌胸前。
“噗”君陌逆血喷出与大先生做伴去了。
“没了夫子,你们……”陈某话还没说完,便陡然觉有一股危险。
一只巨大的蝉从地底无声无息地钻了出来,它那薄薄的蝉翼就像两柄锋利的刀来斩观主。
蝉充分发挥了它蛰伏、潜藏的优势,蓦然冲出两刀斩中了观主。
“二十三年蝉。”观主双眼盯着余帘,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书院收容魔宗宗主,其罪当诛!”随着观主大喝一声,那挡住两刀的桃木剑光芒大作,直将二十三年蝉给消融了。
“哇”本命物被毁,三先生余帘倒地不起。不是她不够优秀,而确实是观主太强。
随着余帘倒下,书院几乎全军覆没。
李渊见此豁然起身,便要与陈某做过一场。
“等等,还没到时候。”祝诚阻止了他,不到山穷水尽他并不希望自己与李渊插手。
保一个国家不灭的永远是人民,而不是单单某个人。想来夫子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不将自己与祝诚的十年之约告诉后山弟子。
夫子是想让他们,让这些唐国之人来守护自己的国家,而不是将希望都寄托在某个人身上。
因为纵使是夫子,也终有升天的一日,唯有精神不灭、国魂不灭唐国才能千秋万代。
“到底是什么字?”宁缺仍在奋笔疾书。“小师弟,靠你了。”书院弟子全数败在观主手中侥幸不死,却已无再战之力,现如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惊神阵的身上,放在了宁缺身上。
“什么字!什么字!”于高处看见师兄们皆以落败,宁缺心中慌乱,纸上的字也不再有神韵变得普通,因着惊神阵的关系,观主不能直接瞬移来到宁缺跟前,只能一步一步走上去。
每靠近一米,宁缺额头上的冷汗就多一分。他抬头在寻找,寻找那一轮明月,可月亮是光明的延续这白日里你又如何得见。
“冲啊!冲啊!”四面八方的巷子中冲出一干手持武器的老弱妇孺,他们的武器是木棍、锄头、耙子、镰刀……他们不是战士,只是唐国普普通通的百姓。
观主前进的路被挡住了。
“你们勇气可嘉,但是像蚂蚁一样去死你们甘心吗?”观主看着这群蝼蚁。
有一老太爷拄着拐杖,慈祥地笑着,他说:“我是春风亭老朝朝小树的爹,人称朝老太爷。至于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甘心,就是舒服。”
“对我们唐人来说为唐而战,不羞愧、不后悔那就是甘心舒服。”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争着来赴死。”观主道。
“对对对,我唐人向来有赴死的传统。”朝老太爷脸上笑容不减,可他是来赴死的啊。
“太祖与诸国首战唐人无降者,与荒人战唐人无降者,自渭泗水畔揭竿我唐国开国已有千年,慷慨赴死之士数不胜数。”
“都说我们唐国强,我们唐之所以强,强在敢死、强在敢恨,强在我唐人。我唐国自立国之初便有拼搏之士,便有埋头苦干之人,面对不公敢拍案而起,面对敌国入侵有人慷慨赴死。”
“你也莫要说什么降者不杀,我们唐人不稀罕。”
“不稀罕!”朝老太爷说的话激起了所有人的战意,他们喊着杀声举起手中武器,如战士一般向着强大的观主杀去。
“说的好。”祝诚以为此言绝妙,唯有传承这种精神,唐国才能千秋不灭万载永存。
“啊啊啊啊!”唐人虽不畏死,但面对实力上天差地别的差距,他们还没等靠近观主就被观主念力震飞了出去。
看着躺在地上复又站起的唐人,观主心中微微动容,唐人意志竟恐怖至此,当斩草除根,西陵入主唐国后当灭其族,而绝不是如荒人一般将他们驱逐道苦寒之地。
所以即便是这些老弱妇孺,观主在第二击时也下了死手,但是他们还活着。
祝诚出手了,他隔空施为替唐人挡下了观主一击,他欣赏唐人的意志。
“有人。”观主看向祝诚方向,眉头大皱。连日来与大先生一战,牵制住了他所有心神,他还不知道祝诚已经来到唐国。
但是在他眼里,祝诚与唐国该是仇人,此次出手乃是出于维护弱小之心吧,如他这般境界的人念之所至率性而为也是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