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青放话了,他们憋在体内的洪荒之力棺材板都压不住。
清河县第一纨绔山哥也是你们能诬陷的?
配吗?
我们纨绔不要脸面的吗!
各个纨绔身后都跟着自家小厮,小厮手里挥着胳膊粗的棒子。
眼见要被撵走,三个学子的家人慌乱的一匹。
陈光他爹和王乐他爹几乎是异口同声朝赵大成道:“这位爷,求你行行好,我们家……”
赵大成哪有这心情听他们念经。
不耐烦的一挥手。
“你们儿子做下那伤天害理的事,人家怀山书院不要束脩免费教你们读书做人,你特么不做人偏做狗,呸,狗都不如的东西,居然陷害周怀山,我这院子,我就是放火烧了,也不给你们住!”
赵大成语落,他背后一片小厮立刻上前动手。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
陈光他们三家人就被撵了出去。王乐的妹子还发着烧。
陈光的弟弟还断着腿。
高河他娘还病的不轻。
这天寒地冻西北风嗖嗖的吹,他们从村里搬出来的时候,连行李都没带。
在这院子里住的时候,用的也是院子里自带的用具。
现在一群人被轰出来,身上仅有的银子,就是宋奇走之前留下的五两。
五两银子,这么一群人,还有病人,够干什么!
“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一点慈悲心都没有!”
高河站在门口,愤愤然骂着。
陈光黑着脸,拳头攥的紧紧的,额角的青筋直跳。
他陈光这辈子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们竟是就这样被轰出来了!
然而……
陈光低估了县城纨绔的力量。
就在他们一群人被轰出来不过片刻,一堆烂菜叶子土坷垃密集的朝他们砸过来。
“诬陷恩师,不配为人!”
“勾结奸佞,陷害忠良,玷污圣贤!”
砸他们的,不仅仅有纨绔的力量,还有一些普通百姓。
他们曾经围观过周怀山打擂台,也曾买过周青卖的绢花,更八卦过周怀山周怀海之间一万字不止的恩怨情仇。
这次周怀山出事,他们愤怒周怀山欺骗了他们。
可现在剧情翻转了。
居然是学政大人买通怀山书院的学子陷害周怀山。
那一瞬间,他们更加愤怒了。
当然,纨绔还是起主要作用。
毕竟这种事需要有人造势且拉动群情气氛。
陈光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遭受到人生暴击。
“陈光,怎么办?”
王乐被打的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高河虽然好些,可也狼狈不堪,“是啊,他们像疯狗似的围着,咱们现在怎么办!这么下去不病死也得被打死。”
陈光抬手挡着砸过来的土坷垃。
心里也七上八下起来。
难道学政大人真的被抓了?
当时学政大人说,只要周家人找上门,他派的人就能暗中制造出周家人杀他们灭口的场面。
可现在,他们都这样了,学政大人暗中派的人呢?
足足挨打小半刻钟也没等到有人来反转剧情,陈光他们一群人抱头鼠窜,直奔县衙。
县令大人正在辅导儿子功课。
明明简单极了的字,足足教了一个时辰了,这臭小子落笔,总是不是这里少一笔就是那里多一划。
就好像他这不是写字,是造字呢!
用你造吗!
老祖宗造出来的不够你用还是咋地!
气的县令两眼冒火,怒气压都压不住。
忽的听闻有人击鼓鸣冤,县令大人带着一脸怒火直奔公堂。
一眼看到是陈光他们,县令心头升起狐疑,蹙了蹙眉,冷声道:“这次,又是要状告何人啊?”
话语里的讥讽,遮掩都懒得遮掩。
反正案子都移交府城了,他没必要遮掩。
陈光三人抱拳行礼,“不是状告何人,就是来问问大人,周怀山的案子,可是有了结果。”
县令本就心头不痛快,得了这话,立刻惊堂木一拍,怒道:“放肆!你们当本官的公堂是你家茅房吗?想来就来!这鸣冤鼓是你家破碗吗?想敲就敲!
你们只是来询问案情进展,就要敲这鸣冤鼓?”
陈光赔笑道:“大人息怒,学生几个,实在是被逼无奈,我们在县城租住的房子,就在刚才被新的房东收回了。”
县令……
关我屁事!
有本事去找宋奇啊!
县令不说话,陈光继续道:“不知是我们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有什么误会,现在外面传言纷纷,都说周怀山是被冤枉的,是我们被学政大人买通了陷害他,可……”
“等等,你说什么?”
县令大人一早起就被儿子的功课气的头昏脑涨,到现在还没有吃到外面的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