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提出舞娘的学子,立刻在一群学生的惨叫声中得到暴揍!
然后人人心里多了一条铁律:出门吃饭不带先生。
国子监祭酒慈眉善目的看向大佛寺老方丈,“这种场合,您在会不会觉得不方便?”
大佛寺老和尚以茶代酒喝的喷喷香,“重在气氛,就像你们文人,重在精神领悟!”
国子监祭酒眼底一亮,“没想到方丈是个妙人啊。”
相较这边男人们的轰闹,隔壁周青她们就文静的多了。
之前刑部尚书是太子党,杨天的妹妹和沈心自然是没有交集。
不过自从沈心开了那个小店,杨天的妹妹倒是好几次派人暗戳戳的过去听本子买零食,然后回来讲给她听拿给她吃。
毕竟是真的好听真的好吃。
现在哥哥都和周怀山同桌吃饭了,她自然愿意和这几位结交。
气氛还算融洽。
他们这边是欢声笑语一片了,驿馆那里就气氛阴冷的有些令人瑟瑟发抖。
一位衣着打扮普通的随从立在当地,向平王回禀,“王爷,周怀山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去得月楼和同窗聚餐了。”
平王有些意外。
当时周怀山在御花园的失神和震惊,他看的清清楚楚。
之前收到黄岐焕的密信,说这位周怀山极有可能和当年的荣阳侯有某种联系,至于什么联系,黄岐焕还在调查。
然而没等到黄岐焕的结果却等到了黄岐焕的死。
既然这周怀山和荣阳侯有联系,那用荣阳侯的儿子去试探周怀山,简直是完美不能再完美的计划。
谁会见到当年的幸存者而不欣喜振奋呢!
周怀山当时明明就神色外露了。
别人不懂当时皇上为什么那么快就散了那场小聚,他可太清楚了。
可周怀山从宫里出来,就算是不立刻找到驿馆来,总应该做点别的什么吧?
去聚会?
什么鬼!
“你确定,他是去聚会?”平王觉得匪夷所思,“而不是去做别的?”
那属下回禀,“和国子监上下同窗以及国子监祭酒本人,已经喝的有点高了,应该就是单纯的聚餐。”
平王……
默了一会儿,平王一摆手,“你继续盯着吧。”
“是。”
随从离开,另外几位使臣进来,平王喝了口茶道:“准备的如何了?”
被溧德侯吐口水那使臣就道:“内容都准备好了,您看是怎么散播出去?”
“找街头混混和那些爱闲聊的大妈。”半下午。
杨树下的阴凉里,七八个游手好闲的汉子正聚在一起说着荤段子逗乐。
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在墙角处观察了他们一会儿,走近过去。
随着中年男人的靠近,那几个汉子话音渐渐打住,一个个歪七扭八看向那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扫了几个汉子一眼,朝着站在中间的那位道:“兄弟,有个发财的机会,想不想做?”
这些混混,偶尔也会从那些富贵人家接一些不体面的事儿,对这场面倒是不陌生。
汉子呸的吐了嘴里的瓜子皮,“什么。”
语气懒懒,带着常年混迹街头的痞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中年男人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只要几位将这上面的内容散出去,每人五百两酬金!”
“多少?”
一个头皮长者癞疮的汉子一激动直接翻了手里的瓜子,瞪大眼睛问中年男人。
其他汉子也一瞬间屏气凝神。
中年男人面容不变,带着诚恳的笑意,“每人五百两酬金,我可以现在就预付各位每人一百两,余下的,等各位将这消息散出去,我补齐。”
五百两!
我滴天!
莫说五百两,就是一百两,他们要省吃俭用,够花三年,而且还是丰衣足食!
开个小店也够了!
兄弟几个合伙做个生意更是没问题。
从此也许就走上正光之道了!
气息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所有人齐齐的喉头一滚,咽下一口口水。
中年男人非常满意。
中间那汉子稍稍挑了一下眉毛,竭力压着心头狂喜,眼底迸射着贪婪的光,故作平静道:“什么消息。”
中年男人就将折叠好的纸递到他手边。
周围几个汉子低低哄笑,“我们都又不识字。”
中年男人扫了他们一眼,“我读给你们。”
“这次疫情,并非有人蓄意投毒,但凡动动脑子也该知道,投毒怎么会投出疫情的样子呢!
疫情是从丰台周家的农家乐传出来的。
那农家乐是暗影统领沈励的经营,是他家东西不干净,吃出了好几次人命了都。
这一次,没想到竟然闹出了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