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侯抄起手边一只花瓶,啪的砸在地上。
云庆伯指了屋里所有人,“谁都别好过!”
活脱脱土匪现场。
然后大佛寺老和尚拿起了花瓶底下的一张字条。
温馨提示:一只五十两银子,慎重。
这真是……
误伤友军呢!
……
拿不到玉佩,怀山帮直接在驿馆闹了起来,平王的护卫就这么惨死在这里,平王脑子里又嗡嗡的惦记着周怀山说的玉佩,那块让他寝食难安的玉佩。
没办法,最终报官。
京兆尹,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三人联袂而来。
看过屋里的现场,经过“缜密”的刑侦手段,得出一致结论:密室杀人案。
案发地点:驿馆孙宇的屋子。
作案动机:抢夺玉佩。
对于这三位大人能这么高度一致的睁眼说瞎话,周怀山非常满意。
他当然知道,这三个大人,随便一个,闭着眼也能看得出,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所以,周怀山理直气壮的手心向上,冲着平王:“还我玉佩!”
平王……
他看看孙宇的尸体,看看京兆尹、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瞪大眼睛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语气,一字一顿,“你们说,他是在这里被杀的?”
刑部尚书点头,“没错!”
平王气息粗重,“既然是在这里被杀,他全身都血迹斑斑,为什么地上没有血?你别告诉本王,他的血只在身上留不在地上流!”
大理寺卿摸着下巴,“自然不会,您好歹一个王爷,怎么能说出这么荒唐的话呢?”
平王……
我荒唐?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是死了以后被弄到这里的,你们说我荒唐?
这还真是你们的地盘,你们随便颠倒黑白?!
京兆尹,“是这样的没错!”
他这话,是接大理寺卿那句。
但是莫名对上了平王的内心旁白。
平王没气炸都是身体老当益壮。
这好好地一个清晨!
明明昨天,他还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明明孙宇就是他握在手里的一张大底牌!
现在……
孙宇死了!
他一睁眼就欠被人一块玉佩,还是荣阳侯留下的那种?!
他要是有这玉佩,何必折腾二十年呢!
气息粗重使得胸膛起伏,肩膀抖动,平王咬牙,“本王要进宫!我南诏国的使臣,无缘无故死在这里,你们要对我的人负责!”
周怀山立刻就道:“进宫,可以,但是,你要是不把我家的玉佩还给我,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大佛寺方丈:“还有我!”
云庆伯:“还有我!”
庆阳侯:“还有我!”
刑部尚书很想跟一句,然而不合适。
现场得不到解决,对方又是邻国使臣无法缉拿,最后只能刑部出人将驿馆包围,将南诏国使臣一一询问,而平王则与怀山帮一起进宫。
一出驿馆大门,平王差点没有被眼前景象惊呆。
杨天打头,手里高举旗帜:“杀人犯法,偷窃可耻!”
杨天旁边,是磕哥,高举旗帜:“本年度最大CP,平王与活着!”
磕哥旁边,是眼神哥,眼神哥就不一样了,面前直接摆了一张鼓,在平王出来那一瞬,眼神个手起锤落,鼓声轰鸣。
“偷窃暗影统领家玉佩的嫌疑人出来了!”
随着这一声鼓声,早早前来围观吃瓜的京都百姓抄起手里臭鸡蛋烂菜叶就砸了出去。
疫情闹出之后,他们早就想砸了!
然而,法治社会,纵然外面传言已经沸沸扬扬,大家也只能克制着偷偷扔点土卡拉过过瘾。
但心里憋着的气,越积越多。
这可是投毒灭国的大仇!宫里。
御书房。
皇上和内侍总管正在算日子,“再有几天,西北军就能到了?”
内侍总管掰着手指头,“奴才是五天前从那边返程的,回来已经三天,八天的时间,急行军……估摸现在到甘肃了,怕是还要半个月。”
皇上叹了口气,磨牙道:“朕现在就想把平王那老王八蛋抓到暗影去,当年荣阳侯府的事,他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朕明明知道却不能抓人,朕这心里……”
皇上说不下去,只气的捏拳在桌上砸了一下。
用力之大,震得笔架哗哗的响。
内侍总管侍奉皇上半辈子,心疼他的紧,“陛下,不在这一时,再等个五日,只要保证平王送去的消息会在西北军抵达之后到南诏国,您就能抓人,别气了,气坏了身子遭罪的是咱自己个儿。”
皇上闷着声音道:“你说,会不会是朕想多了,平王根本没有留后手,朕就算是现在抓了他,也不会有人立刻给南诏国那边报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