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大师道:“这些人如果不主动现身,我们无法甄别。这样,派人守好粮仓和水源,不允许三人以下私自走动。青田,你去安排。”
“是!”一个中年僧人站起身答到,然后向外走去。
姬轩道:“既然有小道,我们应该派人分别镇守,如有来敌可及时应对。”
枯荣大师道:“这个自然,贫僧已经派人去了。说起领兵打仗,布置防御,贫僧这些人定是不如殿下,所以这山上的防御全权委托殿下,所有人等全听殿下调遣。”
姬轩道:“大师过奖,在下也不擅长此道。只不过这里有人擅长。”姬轩说着指向薛晨,“薛晨乃是我大魏有名的将军,此事交给他做,定能万无一失。”
枯荣大师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薛将军了。”
薛晨起身,向着众人一礼,道:“在下应尽之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及众位大师。”
枯荣大师点了点头,然后对坐在身边的青山道:“你和薛将军一起,西霞寺上下全听薛将军调遣。”
“是!”青山起身答道,然后和薛晨向众人行了一礼,离开房间而去。
等两人离去,姬轩起身向着枯荣大师深深一礼,道:“都是在下连累了贵寺。”
枯荣大师忙扶起他,道:“殿下不必如此。即使殿下一行不来鄙寺,天一教所图之事也必定不会绕开鄙寺,所以他们和和鄙寺之间早晚必有一战,只不过此时他们想一石二鸟。”
枯荣大师说完,又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然后和姬轩同时坐下。
重新坐好之后,姬轩向枯荣大师问道:“我们虽然可以借着地势防守,但要想解此危机,还是要击退他们,大师可有退敌之策?”
枯荣大师道:“鄙寺有僧众千人,加上殿下带来人也不过一千二百多人,天一教有数千之众,想要令他们退去,着实很难,除非有外部力量相助。贫僧打算等伤好了,亲自出山,寻求一些帮派的帮助,里外夹击,在穿云山全歼这些人。”
姬轩道:“大师不必如此辛苦,朝廷的定安军离此地不远,在下去让定安军前来救援。”
枯荣大师道:“殿下能调来驻军?”
姬轩道:“正常情况下,没有兵符,没有圣旨是调不动军队的。但定安军主将不同,在下若去,定能让他前来,只不过事后会担些罪责。”
枯荣大师道:“私自调动军队,恐怕这个罪责不会小了。依贫僧之见,殿下这个计划还是要慎行,不能为了我们而让他人丢了性命。”
姬轩道:“大师放心,在下事后定会揽下所有罪责,不会让他人代过。”
枯荣大师道:“既是如此,天亮之后让枯叶师弟和殿下一起下山去定安军大营。然后我们里外夹击,把这些天一教的人全歼在这里,给他们以重创。”
姬轩道:“大师如此安排甚好。如果没有意外,我们明日晚间便可带着定安军前来,到时我们就按计划行事。”
枯叶大师道:“贫僧本是要回到陈施主那里,既然师兄有了如此安排,还需派人前去知会一声,顺便把我们商定的结果告知他们。”
枯荣大师道:“应该如此,师弟安排人去便可。我们一直在商议事情,沈家的人在哪里?”
姬轩道:“应该是和卫兵们在一起,在下这就去找。”姬轩外出不多时,便带着于敏和沈昌浩返回。
此时会客厅内只剩下枯荣和枯叶两位大师,其余人等按分工各自去忙。
枯荣大师和枯叶大师见三人到来,起身相迎。姬轩把双方相互介绍之后便退了出来,留下枯荣大师四人。
落座之后,枯荣大师道:“之前得知沈府遇难,贫僧心中无比悲痛,沈老庄主曾有恩于鄙寺,而在沈府有难之时,贫僧却不能施以援手,实在是罪过。”
在青州驿馆和天一教仇人交手之后,特别是丁沐汐杀了沈府叛徒余青心,让于敏的心中突然释然了许多,所以当此时枯荣大师再次提到沈府之事,她虽然还免不了伤心,但也不似以前那样会忍不住流泪。
当时于敏看着死去的余青心,心中痛恨无比。余青心从小在沈府长大,和沈府青字辈弟子一起练功生活,一起嬉笑玩耍,情同手足。余青心的改变就是在其父亲死后,他慢慢变得骄横,慢慢变得目无尊长。终于,他的所做所为令沈府老庄主忍无可忍。既是为了惩戒,也是为了让余青心能有所悔悟,老庄主将其逐出沈府。但没想到,被逐出沈府的余青心不但没有悔悟,反倒加入了杀害自己父亲的天一教,更令人不能理解和愤怒的是他竟然带着天一教的恶人挥剑斩向了自己的手足。虽然他是被沈府给逐出的,但比起养育之恩和杀父之仇,他怎么也不该和天一教的人走到一起,更何况他被逐出沈府完全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