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昆道:“这个自然答应,老夫也会一直守着少主的。”
“如此甚好。”姬轩说完转向陈奇丁沐汐,双手抱拳,面带微笑说道:“又要麻烦你们二位了。”
陈奇丁沐汐回礼,然后丁沐汐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这么客气。”
姬轩安排为越白重新换了房间,然后让禁军加派人手把驿馆守得水泄不通。
临走之时,又特意叮嘱陈奇丁沐汐倍加小心。
回到王府,师兄弟三人并未休息,在姬轩房中讨论此事。
在驿馆一直未开口的郭东明首先说道:“我觉得这个越长老很可疑。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做的,还一个劲往我们身上推,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宫阙道:“不是可疑,就是他下的毒。”
姬轩望着宫阙问道:“肖玉郎真的要被抓住了吗?”
宫阙点点头,道:“十日前湖州云氏兄弟派人来找我要十粒百花散。他们在湖州发现了肖玉郎的足迹,并已布下天罗地网,这次一定要抓住他,除掉这个败类。他们需要百花散以防万一。”
姬轩道:“云氏兄弟亲自出手,再加上师兄的百花散确实能保证万无一失。只是不知道何时能够抓到肖玉郎。”
宫阙道:“按肖玉郎以往的行事习惯,他在一个地方不会超过十日,所以这两日便会有消息。”
郭东明望望两人,有些迷茫的问道:“越昆为何要向越白下手,他就不怕事情败露引来杀身之祸?难道真如丁姑娘所说,他想当大土司?”
姬轩道:“中间的缘由现在我们还无从知道,或是因为旧怨,又或是他真的想做大土司,或者想扶植别人做大土司。但不管如何,他既然选择了下手一定有他的原因,但我觉得这中间一定有成王的推手。”
宫阙道:“等越白醒来,一定要告诉他这个情况。”
郭东明道:“他会相信我们吗?”
姬轩道:“只要我们说的是事实,他便一定会相信。”
宫阙叹道:“看来西斜也不平静。”
姬轩道:“有人就是想天下大乱,他们好从中获利。”
郭东明恨恨说道:“这些人都该杀!为了一己之利让数以万计的人跟着他们遭殃。”
姬轩道:“他们为了权利,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不会去管这些。如果他们考虑这些也就不会有了无穷的欲望。”
郭东明深情的望着姬轩,恳切的说道:“师弟以后登上皇位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要让天下安宁,让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
姬轩笑道:“我之所以决心夺位,初衷便是在此。这也是陈兄弟他们支持我的原因。所以我会坚守这份初心,一定不让支持我的人失望。”虽然皇帝昏迷,但大魏的政务不能停,每日的早朝还是照例举行。
以前皇帝昏迷时所有的政务有成王与内阁共同商议决定。姬轩回来之后也加入了政务的处理。
原来只有成王与内阁理政时,虽然也有意见不同之时,但双方也很容易统一意见。
谁都知道成王早晚要登上皇位,没人愿意得罪未来的皇帝。即便是内阁首辅范长云与他意见相左,也只是以理相劝,若是不听,范长云也不会争吵。
但现在不同了,遇到不同的意见姬轩都会据理力争,内阁的态度也多少有了些变化,不像以前一样,一味的顺从成王的意见。
范长云从皇帝登基时便开始辅佐,成王年幼时,皇帝犯病,一切政务都有他做主。二十多年从未起过异心,深得皇帝信任。
后来成王成年,开始参与朝政,皇帝让他多向范长云学习治国理政。起初成王确实虚心向范长云学习,政务处理都遵循范长云的意见。
但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以及一些朝臣的吹捧,再加上他觉得皇位迟早是自己的,逐渐开始发表自己独立的意见,不在以范长云的意见为尊。
对于成王的变化,范长云很是无奈,起初他劝过成王。成王对于他的相劝,每次都笑着虚心接受,但过后还是依旧如初。见自己并不能使成王有所改变,他也不再多说。
成王虽然重用攀附他的一些官员,培植自己的势力,但在军国大事上还是愿意与范长云商议。
只是近两年这种商议越来越少,一切事务成王都想独断专行。以至于现在的大魏朝堂奸臣当道,人浮于事,都想着怎么讨好成王,好为自己在新朝谋个好前程。
内阁的权利被削弱,内阁大臣除了范长云都是成王的附臣。
心灰意冷之下,范长云准备告老还乡,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向皇帝辞呈。
说是没机会,其实是范长云一直在犹豫。自己呕心沥血服务了二十多年的朝廷,若是让他在此时离去,心中难免有诸多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