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微微笑着说道:“木长老客气,大土司管理着整个西斜,事务自然繁琐,本将多等些时辰也无所谓。”
木长老道:“虽然将军这么说,但在下还是代表越氏给将军道歉。将军身系西南安慰,现在西周又屯兵边境,虎视眈眈,若是因为将军来此给了西周可乘之机,越氏怎担当得起。”
薛明道:“既是大土司所邀,本将自当前来。”
木长老道:“天色已晚,在下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酒菜,等下在寨子里的其他长老也会过来,我们一起陪将军用晚饭,也算是代大土司向将军赔不是。”
薛晨道:“长老严重了,大土司是何等身份,本将怎敢有怪罪的想法。”
木长老笑道:“多余的话我们都不说了,既然薛将军来了我们越氏,就是我们越氏最尊贵的客人,虽然大土司不在,但我们还是要拿出最好的食物,最美的美酒来招待将军。”
“吃些什么,喝些什么都不重要。本将想知道大土司什么时候能回到寨子。长老刚才也说了,西周屯重兵于边境,随时都可能发动攻击,若是本将长时间擅离职守,朝廷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
木长老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土司邀将军来此正是为了商谈西南军务,朝廷怎么会怪罪呢?”
薛明道:“大土司既然邀本将前来,为何却又不在寨中?”
木长老道:“山中有些突发事务,大土司想着应该能在将军赶来之前返回,没想到耽搁了,这才让将军久等了。刚才大土司派人传信回来,那边的事情即将结束,想必明日便可赶回。”
薛明问:“什么突发事务竟然惊动了大土司?”
“这......”木长老有些为难,“也罢,将军不是外人,这件事情也与西南军务有关,在下就直说了。”
“请讲!”
木长老道:“西斜山中有人暗通西周,妄图协助西周偷袭将军统领的西南防线。”
“什么?!”薛明大为吃惊。越氏对于西斜的掌控极为严密,也极为残酷,怎敢有人暗通西周?
薛明曾听一位部将说过,有一个部落的头人因为质疑大土司对利益分配不均,这个头人从此便消失了。所以西斜这里的所有部落山寨对越氏都是极为顺从。
没想到如此控制下的西斜竟然有人私通西周,还是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怪不得大土司会急忙忙的邀自己来此。
木长老道:“将军不必惊慌,只是个别宵小之徒受了西周的蛊惑。现在大土司既然亲自去了,一切都已平息。”
薛明道:“大土司邀我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木长老点了点头,“西斜既然是大魏的西斜,大土司绝对不允许有人暗通西周,损害大魏的利益。”
薛明道:“大土司英明。”
木长老道:“大土司得到密报,感觉事关重大,这才一边亲自赶去处理,一边派人通知将军,想要把查获的信息及时告知将军,好让将军做好应对。”
薛明道:“大土司思虑甚是周全。”
木长老道:“大土司未回,还请将军安心等待,到时好让大土司将详细的情况讲与将军。”
薛明道:“既然如此,本将就安心等大土司回来。”
木长老闻听,很是高兴,终于让薛明安心留在了山寨。
接下来留在山寨内的长老都来与薛明一同用晚饭。
大土司不在,按说作为越氏少主的越白应该露面,但薛明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到越白,难道他随大土司一同去了?
薛晨曾经给薛明来信,告诉他若是越氏有事,尽可联系越白,而越白有事,也会通知薛明,通过军方尽快向京城传递消息。
之前薛明没有机会联系越白,想着这次来到越氏山寨,正好可以见见越白。
薛明找了个机会问了一位越氏长老,长老告诉薛明,越白少主被大土司派去运送一批药材,昨日才离开了西斜,应该在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一个月,太久了,看来这次是没有机会见到越白了。
不过薛明很不明白,想越白贵为越氏少主,运送药材这样的事情为何会派他去?
那个越氏长老也不明白大土司为何会让越白负责运送药材,这在以前从未有过,也可能是大土司临时起意,想要借此来锻炼越白吧。
真是这样吗?太巧了些吧?第二日薛明并未见到大土司,因为他昨夜喝多了。
薛明酒量很大,从未喝多过,所以当几位长老轮番与他敬酒时,他只是微微一笑,来者不拒。但不知不觉中,他觉得有些精神恍惚,这让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按酒量来算,今日他喝下的这些酒并不会让他出现如此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