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想到的是沈跃如此心细,竟然会来查看他调动弓箭手是何用意,这样他的计划便被打乱了。其实计划被打乱也无所谓,只要能把沈跃及其部下杀掉,城门还是能轻易打开。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一时拿不下沈跃,而他的部下同样没有拿下沈跃的部下,他们的人数可是对方的一倍啊!
“你们这些废物,这么多人竟然奈何不了他们!”
孙鹤愤怒的骂道,他想通过怒骂激发出部下舍身忘死的勇气。
孙鹤的部下奈何不了沈跃的部下不光是因为惧死,更多的是因为场地的原因让他们人数上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再加上有十几人是弓箭手,现在双方缠斗在一起,他们根本无用武之地。
随着孙鹤的骂声,他的部下明显加强了攻势,逼得沈跃的部下沿着阶梯向下退了一些。正是这一退,沈跃的部下队伍后面的几人暴露在了孙鹤的弓箭手射击范围内,为首的几名弓箭手眼疾手快,搭弓射箭。
那几人刚刚退后,立足未稳,不曾防备这突如其来的箭矢,纷纷中箭,或死或伤。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让沈跃的部下乱了阵脚,孙鹤的部下趁机强攻,再加上他们居高临下,逼得沈跃的部下且占且退,沿着阶梯一步步退到了城楼下。
按照正常的部属,夜间守卫城门的兵士有二十人,不过今夜值守的人中有十人是孙鹤的人,现在这十人正在与沈跃的人交战。余下那十人在双方交战初期曾跑出来查看情况,被沈跃命令回去守好城门,如有人接近城门格杀勿论,所以这不明真相的十人一直战战兢兢的守在城门口。
沈跃的部下被迫退到城楼下后,他们没有再后退,而是守在阶梯的入口处,拼死把孙鹤的部下堵在阶梯上,但这样他们完全暴露在弓箭手的攻击下。
沈跃一边与孙鹤交手,一边关注着部下们的情况,现在见他们情况危急,立刻喊道:“你们都去城门下,与那十人一起守护好城门。”
这些人闻言且战且退,相互掩护着退向城门口。但就在他们将要接近城门口时,守卫城门的十人立刻举起手中的长矛对准这几人。
“你们若敢再向前一步,休怪我们不念兄弟之情。”
沈跃让这十人死守城门的命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但他让部下退守城门的命令,守护城门口的十人却不曾听到,所以他们见有人接近城门口,立刻警戒起来。
沈跃部下为首的一人说道:“是沈将军让我们退来协助你们守护城门的。”
“沈将军的这个命令我们没有听到,所以你们不能接近城门。”
“你......”
正当双方交谈之时,孙鹤的那十几名弓箭手向他们射出一波密集的箭矢。
虽然沈跃的部下极力抵挡,但还是有人被射中。最糟糕的是守城门的那十人,他们手中拿的都是长矛,再加上没有防备,有六七人被射中。
孙鹤的部下在箭矢过后,猛然冲击城门口,一下子压制住了沈跃的部下。虽然沈跃不知道下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刺耳的惨叫声中他感到深深的不安。就在他准备抽身下到地面上一看究竟时,恍惚中看到远处有几人策马而来,不禁心中大喜。
策马扬鞭声由远而近,孙鹤也知道了有人来此,心中不免升起恐慌,但更多的还是遗憾,他还是没能在庞洪赶回来之前拿下城门。
也许这就是命。
心态的变化让孙鹤的出手突然变得不似之前那样凌厉,而沈跃则是越战越勇,并趁机伤了孙鹤,然后将其拿下。
沈跃把长剑抵在孙鹤颈部,说道:“逆天而行终不能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孙鹤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的看着城下,当得知自己失败时,他的心已经死了。
沈跃押着孙鹤向城下走去,当他们到达地面时,庞洪阿牛几人也到了。
看到庞洪以及被沈跃长剑抵着的孙鹤,孙鹤的那些部下一下子怔住了。
庞洪坐在马上,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威严,“放下兵器绕你们不死。”
孙鹤的那些部下闻言好似恍然大悟,立马扔掉手中的兵器,并跪下哀求道:“我们只是听命,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求将军饶命啊!”
孙鹤转向庞洪说道:“他们确实只是听命,其他的并不知道,还望将军饶恕他们。”
庞洪道:“本将说过饶他们不死便一定会饶他们不死,不过你却不能饶恕。沈将军,将此忤逆之人就地正法。”
“且慢,”阿牛向庞洪一礼,“他固然要死,但还需押回东宫,让太子殿下审一审,还请庞将军现在派人将此人送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