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像黄宜安这般无畏又无私的爱着他、护着他!
祁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回应黄宜安的无畏与付出,唯有紧紧地抱住她,用双臂的力量和温暖的胸膛告诉她,他很高兴,一辈子都舍不得放开她!
……
第二天,黄宜安捏着酸软的腰肢,苦着一张脸,暗自抱怨祁钰“恩将仇报”。
祁钰却已经收拾妥当,一身清爽地进来,要亲自服侍她起床穿戴梳洗。
阿梅与红珠二人见了,吓了一跳,慌忙上前道:“陛下,奴婢来吧。”
祁钰大手一挥,把人都赶了出去:“不用,朕可以的!”
阿梅和红珠二人无措地看向黄宜安,得到黄宜安的示下,方才满脸震惊地屈膝退了出去。
皇帝陛下竟然要亲自服侍皇后娘娘起床梳洗!
这可真是天下奇闻!
事实证明,皇帝陛下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不知第几次将衣带打了死结之后,黄宜安无奈地阻止祁钰继续拿自己练手,苦笑道:“陛下,还是让阿梅她们来吧。再晚了,可就要耽误给二位母后请安了。”
祁钰悻悻地低声拒绝:“她们要是看到了……”
那朕的脸往里摆!
大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让宫人嘲笑他这个皇帝笨手笨脚、食言而肥吧!
黄宜安听出了祁钰话里的未尽之意,遂软声道:“那臣妾自己来总行了吧。”
“你会?”祁钰挑眉讶然道。
黄宜安白了他一眼,道:“陛下平日的穿戴,难道臣妾还少服侍了吗?”
祁钰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连忙小声补救道:“那我给你打下手。”
黄宜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穿衣服还需要人打下手吗?
却也知趣地没有拒绝,点点头,笑着说了声“好”。
祁钰当然品出了黄宜安话里的无奈与纵容,却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很高兴。
自从他当了皇帝,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般的纵容与关爱了。
于是,原本有人服侍得好好的的黄宜安,为了皇帝陛下的脸面,不得不自己穿衣梳洗,还得不时应付皇帝陛下的帮倒忙。
不过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阿梅进来给黄宜安梳头时,看见她穿戴整齐的模样,不由地双眼一亮,看向祁钰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崇拜。
没想到皇帝陛下不仅能临朝理政、掌控江山社稷,竟然还会帮人穿衣洗漱!
祁钰不自在地轻咳两声,装作给黄宜安挑选花冠,转过头去避开了。
黄宜安从镜中窥见祁钰的小动作,不由地抿唇一笑,眉宇间便有如春风拂过。
前世她也没少劝谏祁钰,祁钰大多数时候也能听得进去,却从不见他有今日这般欢喜。
是因为这一次,她不仅仅把他当成皇帝去劝谏了吧……
清悦的杏眸,逐渐变得幽深。且说张溪一路逃回家里,才猛地想起来,她只告诉了黄宜安有徐源这么一个人,却还没有同黄宜安细说如何考察此人是否得用了,以及之后如何安排,不免又在心里把横插一杠的祁钰抱怨了一番。
李子桢回屋时,就见张溪一个人闷坐窗下,脸色不怎么好看,口里还不时地嘟哝一句,再扫一眼,屋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就连兰心都被遣了出去。
李子桢皱了皱眉头,走过去,轻声问道:“你回来了?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不开心?”
张溪被吓了一跳,待抬头看见是李子桢时,抚着心口瞪眼嗔怨道:“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吓死个人!”
李子桢好脾气地道歉:“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夫人莫要生气了。”
张溪也不是真的生气,见李子桢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自己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摆手道:“好啦好啦,我就是随口说说的,你还真当个事了!”
李子桢笑道:“夫人的事无小事,为夫都牢牢记着呢!”
张溪微红了脸颊,低声嗔道:“也不知道李家世代从武,豪爽粗犷的,怎么偏偏就出了你这么个文绉绉的人。”
每次都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甜滋滋又无措的话。
李子桢在张溪身边坐下,顺势牵过她的手,笑道:“为夫纤弱文秀,才更要夫人好好爱护呢!”
张溪忍不住笑出声来,拿脚去踢李子桢,却反被对方抱着正着。
张溪连忙要缩回来,却被李子桢紧紧地又温柔地抱住了,根本就挣脱不出来。
“你看看,这么好的身手,倒还好意思装文弱让我保护你!”张溪挣脱不了,急得涨红了脸,指着李子桢叫嚷道。
李子桢哈哈大笑,松开张溪的脚,环住她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能跟我着急,那就说明没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