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之后,庄久霖向她报了一声,他越是近了,她就越是挠心挠肺,坐立难安。
听到车声,田芮笑跑下了楼。大门一开她就扑上前勾住来人的脖子,甚至不需要再确认他的脸。没人开口说话,庄久霖沉默地环住她的腰,关上门,反锁,提步之后才道:“想我没有?”
“想,”她快哭了,“想得快要死掉了。”
庄久霖托着田芮笑上楼,两人都不再说话,抑制着爆发前最后的矜持。进了卧房,庄久霖一脚把门踢阖,放下她,以疯魔般的深吻开启这一天爆裂的爱/欲。
“怎么又化妆?”他掐着她的下颚,不悦地看着她浓艳的红唇。
田芮笑欣赏着他脖子上的口红印,笑道:“好让自己相信,真的吻到你了。”
他的吻疼爱地往下:“傻瓜。”
这是之后好几个小时里,两人间最文明的对话。
屋里充盈着事后温香,田芮笑趴在庄久霖身上,还不停地啃咬他的脖子和胸膛,像一个要把他连骨带血都蚕食干净的妖女。
见他过于淡定,她开始无理取闹:“你为什么不想我?”
他一笑:“我怎么不想你?”
“你为什么不像我一样停不下来亲你?”
“刚才是谁喊受不了?”
田芮笑一愣,下一秒被他翻身压住,她立马怂了:“我错了……”
田芮笑翻身面朝大海,庄久霖从后抱住她,轮到他停不下来亲吻她裸/露的背,就连露在被子外的两双脚也在相互缠绕。
缠绵到了日落,可田芮笑总归还要回家。“十点前我得到家。”她委屈地看着庄久霖。
庄久霖说:“我找好了车,可以直接送你到家。”
田芮笑一怔,转身咬他:“庄先生好周到。”
明天他们还会再见面,庄久霖这趟过来没有别的事,只为陪他的小姑娘。
他们拖到最后一刻才出门,晚上已过十点,庄久霖一手掌舵,一手与田芮笑相扣,往口岸开去。全程不到一小时,他将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下车之前,见他还一副没有表示的意思,田芮笑忍不住了:“你就没想起来什么哦?”
庄久霖迟了迟,挑眉,从口袋里取出皮夹,抽出一张卡片,递到她面前:“宝贝,情人节快乐。”
今天是情人节,所以他赶着这一天过来。
田芮笑拿到手里,细看才知是银/行/卡。她错愕地看着他:“给我干什么?”
“刚发了年薪,工资卡不给你给谁?”他好理所应当。
她刚刚看过年报,他今年拿到超过两千万,平时衣食住行基本又不用自己掏,这张卡里怕是已经攒了几年薪水。田芮笑的手往他的方向一推,知道她要拒绝,庄久霖抓住她的手,率先说:“给我一次机会吧,今年开始,我就不从浦越拿薪酬了,这是最后一次。”
田芮笑怔住:“你是说……”
他告诉过她,一旦他正式从庄徐行手里接过掌权位,他就不再从浦越拿薪酬了。
庄久霖沉了口气,道:“应该不出年后。”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可能也许一周内完结。田芮笑一时无言, 庄久霖握着她的手,一边帮她将那张卡收进包里, 一边说:“下个月要配售新股, 也或许在那之后。”
田芮笑没有再拒绝他,问:“发多少?”
“初步定了八十亿, 每股三十六块。”
田芮笑暗自为他捏了把汗。“你最好给叔叔一个惊喜。”她已经可以这样拿他开玩笑了。
缠绵了一日, 临别也不能缺吻别。田芮笑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好让芮娴相信她真的是去逛街——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欣然接受庄久霖给她买东西。
洗完澡回到房里,才看见庄久霖的消息:我就在深圳住酒店, 明天你不用跑太远。
田芮笑问:在哪里?他发过来酒店名和房号,简直不要太明显希望她明天在他睡醒前过去。
可知道他近在咫尺, 她哪里还等得到明天。
田芮笑做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她起身将睡衣带内裤脱掉, 穿上风衣系扣, 拎一双高跟鞋,赤脚走出去。平时扳动门把不到半秒钟, 她用足了十秒才把门打开到能让自己钻出去。父母都已歇下, 四下全黑, 她做贼一般猫着腰, 蹑手蹑脚往外走。
当防盗门锁发出“咿呀”的响声,田芮笑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她僵在空气里超过一分钟,确认父母没有反应后,才敢继续钻出门……关门时,门锁又是重重一响。都到了这份上,她豁出去了, 撒腿往电梯跑,大不了明天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能让她失去这美好的一夜。
直到出租车上路了十分钟,都没有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田芮笑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