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灵意有所指的说道：“那我现在可以理解，你之前为什么跟我说有一个叫做闻白曼的人加你了，大概也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瓜葛太多，所以才导致她就算去世之后也一直阴魂不散。”
柳嘉理智的反问：“那你呢？”
祁灵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微信上那个人还存在着她的通讯录里面。
她掏出手机，给那个人发了一条短信，眸子却是直勾勾的看向柳嘉。
柳嘉那边很平静，一直若无其事的看着祁灵。
柳嘉：“祁灵，如果你非要找一个原因，那么我可以告诉你。”
他起身，眸子淡漠的说道：“你知道闻白曼死后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祁灵看他。
柳嘉：“他那群吸血鬼家人撞见闻白曼跟我在一起过，见她死后，便认定是我的原因，但是这大概也只是他们想要撒泼的一种手段，他们不仅在那段时间骚扰了陆氏，还狠狠地敲诈了我一笔。”
说完，他扬眉道，“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我还想要继续回忆吗？”
祁灵：“……”
柳嘉：“不过你既然已经想起来了一些片段，那么我不介意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祁灵：“什么？”
柳嘉：“闻白曼并没有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单纯，你以为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她单打独斗，心早已经冷了，甚至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她相信的只有利益，因为利益不会欺骗她。当初她到陆氏，试图勾引陆氏集团的总裁，结果被他太太发现，狠狠地羞辱了一顿，不过那件事情对她倒也没有太大影响，她还是一如往常的生活。”
“陆氏？”祁灵抓紧了身上的被单，“你是说……”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柳嘉摘下眼镜，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其实我大概了解过你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之前不大方便跟你说这些事情，就是怕你会纠结，现在看来，想要瞒下去的事情终归是瞒不住的。”
说完，他浅笑了一声。
“祁灵。”
“我是为了你着想。”
祁灵微微垂下眸子。
“我被绑架那天你给柯芃打了电话。”
柳嘉回忆了一下，说道：“是，我是给她打了电话，想要提醒那天她该去我那里做心理咨询，但是电话没有接通，如果当时知道你在她那里，我一定会阻拦她的。”
见祁灵不说话，柳嘉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揉捏了一下眉心，看起来也有些烦心。
“祁灵，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总归是希望你好的。”
祁灵沉默了好一阵。
柳嘉手指微微上前，想要再说些什么。
病房的门从外面打开，男人走了进来，一脸冷淡的看着他们两个。
“聊完没？”
“时间到了。”
柳嘉：“……”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重新露出一个斯文的笑容。
“祁灵，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你。”
祁灵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待柳嘉离开这边，陆靳川走过来，双臂撑在床上，把祁灵整个人都圈了起来。
祁灵抬眸看他。
“你……”
陆靳川轻挑眉，“聊得很开心？”
祁灵：“没有。”
“说什么悄悄话了，还要单独给你们空间。”说着，他似乎有些不悦，“要不要哪天单独给你们约出来见一面。”
祁灵忽然动了一下鼻子，闻了闻四周，问道：“陆靳川，你闻没闻到这里好像有一股味？”
陆靳川沉默两秒，回道：“什么味道。”
祁灵冲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醋味。”
“熏的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陆靳川：“……”
知道祁灵是在故意拿他开玩笑，陆靳川却是不能对一个病号做什么。
他只得低下头，在祁灵的另一边脖颈又种下了一枚草莓。
祁灵小声的抗议了一声。
却是抗议无效。
两边的草莓很对称，看起来莫名暧昧。
陆靳川垂眸看了一眼，像是颇为满意，眼眸微弯，温柔说道：
“再不听话。”
“就不是在这里给你种草莓了。”
祁灵：“……”
她怀疑陆靳川是真的开始有些放飞自我了。
之前他可不会这么明显的说这么调情的话。
如今，他是连伪装都不屑于伪装了。
变被动为主动，地位把控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