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言慈本就迷迷糊糊的,被这么一问更是一团乱麻,“为什么来找我?”
“哎哎……傅队长,你们俩不是应该住一间房吗?”
“吵架了?你凶她了?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傅丞砚就挂断了电话。
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想了想,匆匆写了张字条——[回来了打电话给我,傅丞砚]
将纸条放置在床头柜上,又将闻卿瑶的手机设置到铃音状态,调到最大的音量,放进口袋里,随即大步跑出房间。
包在,外衣在,手机在,什么都在,独独人不在。
肯定出事了。
他等不了慢吞吞的电梯,直接顺着防火通道跑下了楼,待到了大厅,他找到保安,直接拿出闻卿瑶的照片,“有没有看到这个女孩出去?”
保安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没有啊。”
傅丞砚想了想,忽地回想起刚才在侧门口见到的那辆黑色轿车,停得虽然很远,也没留神车牌,但是却有些奇怪,一辆像是接送客人的车,怎么会停在侧门?
现在不过才三十分钟的时间,闻卿瑶是个成年人,如果冒然报警,警方也不会立案。
他没多做停留,打了辆车,按着自己所想的地方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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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卫鹤正伏案办公,他推了推鼻尖的眼镜,一身军绿色的正装,一花两星的肩章格外醒目。
电话响起,他看了眼号码,归属地南城,犹豫了一下,沉声接起:“喂?”
傅丞砚的声音传来,“我是傅丞砚,我刚到你们司令部,你办公室在哪里?”
陆卫鹤稍稍一愣,压低了声音:“丞砚?”
傅丞砚低吼道:“在哪?!”
陆卫鹤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正见到傅丞砚一边将军官证收进口袋,一边脚步匆匆四顾环视,便指引了一下,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
几秒钟后,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推开。
傅丞砚脸色难看至极,双眼阴鸷到根本看不清眸光,几乎是隐忍着内心极大的挣扎和怒气,“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大步走到陆卫鹤的面前,“她人呢?”
陆卫鹤正要抬手让他坐下,被他这么蓦然一问,忽地就怔住了,他疑惑道:“她?什么她?”
傅丞砚攥紧了拳,青筋极度张弛,狠狠咬住下颌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陆卫鹤更是疑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谁。”
“你不是想让我调离南城来北城吗?你不是想认儿子吗?”傅丞砚重重撑在办公桌上,俯视着他,“你找我就行了,为什么去找她?”
话音刚落,陆卫鹤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也知道了他口中的人是谁,“闻小姐告诉你了?”
“她什么都没说。”傅丞砚深深看着他,“所以,把她还给我。”
陆卫鹤越听越不明白,一头雾水问道:“还给你?什么意思?”
见他不肯松口,一副波澜不惊的淡定之相,傅丞砚抵了抵下颌,再也忍不住,一掌将桌上的文件袋尽数扫在地上,“拿一个女人来威胁我,这就是你当军人当了几十年学会的手段吗?!”
文件袋落地,“哗啦”一声,陆卫鹤遽然间用力推开椅子站起来,瞪圆了眼睛盯着傅丞砚,指着他道:“傅丞砚!你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这是你一个特战中队长跟司令部首长说话的态度吗?”
傅丞砚没有退缩,势均力敌地看了回去,待他视线逐渐落在醒目的一花两星肩章时,他阖了阖眼,隐忍着,“我可以调到北城,调到你身边,你放了她,我什么都不追究。”
“什么叫我放了她?什么又叫你不追究?”陆卫鹤都觉得自己快老年痴呆了,“傅丞砚,你是不是休假喝多了?”
傅丞砚坦言:“早上停在酒店门口的那辆车是你的吧?从我眼皮子把人带走,只有你了。”
话音刚落,陆卫鹤眼神一凝,立刻就知道了傅丞砚出现在这里的一系列反常之举是为了什么,他缓了缓,问道:“那位闻小姐……不见了?”
傅丞砚没回答,只满眼阴鸷地看着他,就像笃定他是一个始作俑者。
陆卫鹤坐下来,沉了口气,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傅丞砚,我也是军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你就算怀疑也不能怀疑到你亲爹头上!”
傅丞砚沉声道:“就是因为你作为亲爹,没有养过我一天,所以我才怀疑到你头上。”
“……”陆卫鹤哑然,又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虽然不知道那位闻小姐和傅丞砚之间到底发生了事情,但也不想从中作梗,只能硬声说道:“我昨天晚上确实去找过她,但我只是让她劝说你来北城,我没有碰她一下,更不会拿她来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