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从未玩过这种游戏,一脸好奇。
之前向凝安就经常邀请阮映去玩剧本杀或者密室逃脱,不过阮映总是闷在家里不出来。如果对宅女可以进行一个等级评选,阮映当之无愧成为冠军。
向凝安对阮映说:“你要是来的话,我算你一个名额,要两天一夜哦,重点是要过夜!”
阮映点点头,“好,我来。”
向凝安还是有些疑惑:“你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呀?”
“哪有什么转性不转性的,我真要出来玩,你不欢迎呀?”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阮映笑笑,继续低头写自己的生物习题。
或许是厌倦了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她竟然也会冒出来一种无聊的念头。
这段时间,阮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中似乎缺少点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可阮映知道的是,她现在迫切地想要换一种心情。
唯一能给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一个解释,大概是学习的压力太大。上个学期末刚考了班级第一名,再接下去的月考里,阮映不想名次掉得太难看。
生物算是阮映的短板,她最近一段时间都在积极地复习。正写着,题目上出现了一道有关于水母的相关知识。阮映怔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到蒲驯然。
不知道,蒲驯然家里那么一大水箱的粉红色水母,现在是不是都活下来了?
应该不好养活吧。
又或许他早就已经扔掉了。
下节课是体育课。这天的体育课难得没有被其他老师占领,3班的学生们也能短暂地舒展筋骨。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阮映才和向凝安急急忙忙从教室里跑出来,准备到操场上集合。
她们刚下楼,迎面就看到了准备上楼的薛浩言。
阮映和向凝安没有打算理会,没想到薛浩言却上前一步堵住了阮映的去路。
阮映皱着眉,不悦道:“麻烦让一让。”
薛浩言却说:“阮映,我想跟你说一句话。”
开学将近一个月,薛浩言和阮映几乎每天都能见面,但却没有任何交流。
薛浩言终于忍不住,现在见到阮映,就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说吧,我听着。”阮映的表情淡淡的,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薛浩言,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薛浩言说:“可以就我们两个人吗?”
“不可以。”
薛浩言轻叹一口气,说:“对不起。”
阮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薛浩言。
薛浩言又说:“关于那天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对不起,阮映。”
“说完了吗?说完的话,麻烦你让一下。”阮映说着拉着向凝安掠过了薛浩言,大步迈开往操场上走去。
向凝安一脸笑嘻嘻地看着阮映,小声地说:“阮映,你好飒啊!”
阮映拉着向凝安:“快别说废话啦,老师都在集合了!”
……
此时此刻,蒲驯然就靠在楼上的走廊栏杆上,淡淡地看着楼下的一幕,懒散中带着点凌厉。等到阮映跑远了,他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
*
月考的当天,恰逢大雨。一场秋雨一场寒,下雨的天气就愈发显得有些凉意。
阮映早早就到了考场外面等待,百无聊赖。
月考的时候学生所在的班级和学号都是打乱的,阮映被分到了隔壁的2班。考试时间未到,教室的门也全都上了锁,所有学生只能在外等候,等到老师拿卷子才会开门。
时间尚早,向凝安就来找阮映聊天,等到老师来了她才跑到自己的考场去考试。
让阮映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她这次月考居然和蒲驯然是一个教室。
自从那日和蒲驯然约定好不再有关系开始,他们两个人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平日里阮映在学校里见到蒲驯然的次数也不多,即便是见面了也只是擦肩而过不会有什么交集。
其实最开始的那几天阮映是想跟蒲驯然打个招呼的,毕竟爷爷奶奶总是在她耳边念叨蒲驯然的近况,她并不能真的当他是个陌生人。可蒲驯然给她的态度就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她便打消了和他打招呼的念头。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蒲驯然几乎是踩着考试铃声响起才进的教室。他穿着秋季的黑白校服,手上就拿着一只黑色水性笔,准确无误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蒲驯然和阮映坐的是同一列,不同的是他们两个人一个在第一个,一个在最后一个。
阮映就坐在最后一个位置上,一抬头就能看到坐在第一个位置的蒲驯然。他个子高挑,身材高大,坐在第一个位置尤其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