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手机问：“除了抢钱，还对你做过什么？”
向茄回忆了一下： “踢了我一脚，还……”
“还什么？”骆加礼眉心拧起。
那里停了一下，然后说：“……摸我的脸。”
“谁摸的？”
“瘦高的那个。”
“好，”骆加礼说，“别挂断。”
“向茄，你听好了，现在你骆叔叔帮你从他们身上全部讨回来。”
骆加礼把手机递给李陌，回过头，蹲下身，重重的拍了下瘦高男的脸，低低道，“你真带种。”
他垂着头，反复将“摸脸”两个字在齿间辗转，手里的棍子随意地点着瘦高个的手，语气像聊天气一样随意，“哪只手摸的，这只还是这只？”
轻笑着，跟玩似的，“想不想尝尝断手的滋味？”
棍子在手上慢慢摩挲的感觉不好受，瘦高男脸刷的一下白了，哆嗦着嘴唇，“你、你就不怕被警察抓起来？”
“我还真不怕这个。”骆加礼凑近他的脸，注视半秒，突然脸色一变，站起来狠狠朝肚子踹过去。
力道肉眼可见的重。
对方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半天没起。
像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掀起狂风暴雨。
虽然没看到，但是这突兀的动静比真实看见的还要混乱。向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心仿佛戳到嗓子眼。
骆加礼不再管瘦高个了，对小矮墩招招手，特别好脾气的温和道：“你也过来。”
前一秒发着狠的人，下一秒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小矮墩从内心深处感到了害怕，哆哆嗦嗦，双腿不听使唤，李陌没那么多耐心，将人扯到骆加礼面前。
“135块，还了放你们走。”骆加礼挨个拍他们的脸。
小矮墩和瘦高个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小矮墩绷不住，哭丧着一张脸：“钱早花没了，半分都拿不出来！”
瘦高个索性心一横，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骆加礼轻笑了一下：“你们的命谁稀罕。”
“……”
“……”
“这样吧，”他垂头像是思考着什么，玩着手里的棍子。
过了会儿，换上了好脾气的商量语气：“还不上钱也行，给你们两条路走，要么给我写张欠条，欠我五万块，要么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笑了一下：“挨我一百三十五下，打完，一笔勾销。”
骆加礼掂了掂手里的棍子，“我会用这打你们。”
第19章 My girl
向茄在奶茶店上班已有两天了。
这会儿, 她正站在店门口巨大的梧桐树树荫下，手指不自觉攥紧着举在耳边的手机。
几分钟前，她接到骆加礼的电话, 下意识就往店门外走。
蝉声响彻安静的街道上方的空气，手机的那端, 男人冷酷的声音沿着电流清晰地传入耳朵。
在他说出那句“你听好了，我全部替你从他们身上讨回来”，向茄心跳声剧烈, 站在九月初的烈日底下，呼吸不顺, 心动不止。
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傍晚，昏暗的巷子里所发生的一切。
绝望、恐惧和害怕，像抹不去的烙印, 深深刻在心底。
伴随在那一棍子砸在后背的剧痛感。
骆加礼说，我会全部帮你讨回来。
骆加礼还说，我不会让你白挨那一下。
他说到做到。
连同沈意晖的那份也算在其中。
向茄握着手机, 没有表情的听着那头痛哭流涕的哀求声，却心潮澎湃。
小矮墩和瘦高个还不上钱, 也不想受皮肉之苦，于是选择了写欠条。
骆加礼把准备好的工具拿出来, 让他们把内容、姓名、日期, 大写金额全部都写正确。
最后签名画押。
这是一张具有法律效力的欠条。
做完这一切, 骆加礼从李陌手里拿过手机, 问电话这头的向茄，“心情好多了吗？”
向茄一愣，随即眯起眼睛，望向头顶的梧桐树叶, 明媚的阳光裹着浓郁的绿意，像细碎的金子闪闪发亮着，涌进少女浅色的瞳仁。
“爽。”
向茄笑着对电话那头的那人说道。
*
两天以后，临近中午。
奶茶店门口排着队，向茄在里面忙着做奶茶，听到收银走进来的同事对他们说道。
“门口有个帅哥，快去看看。”
“真假的，有多帅啊，一般帅的我可不浪费力气。”接话的那位同事在杯子上写标签，头也不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