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以后赔也晚了,可无意识扯到了肌肉,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甚至蕴出一汪泪,声音也低了几个度,委委屈屈的,“以后赔也晚了——啊,我结婚时选的主题果然没错。”
“嗯?”
“你就是个野兽,一点都不懂克制。”
傅展行伸手蹭了下她唇角,“你昨晚那样,我要怎么克制?”倒不如说他能忍到今日,才是定力过人。
她小声逼逼,“之前我勾/引你,也没见你真把我办了。”
就是因为他几次一听她求饶,就很好地刹住了车,才让她越来越胆大。
她瞅了瞅他,搬出阴谋论,“我明白了,你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为了让我麻痹大意,才忍了这么久。”
傅展行低头吻了她一下,“嗯。”
“那干嘛不多忍一忍?”
他看她一眼,“再忍下去,就要成佛了。”
她“哈”地笑了一声,然后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要谢谢我这个女菩萨,舍己为人呐。”
“谢谢女菩萨。”他配合道。
“光谢可不够,你要学会报答。”
“怎么报答?”
“给我按一下。”她苦着脸说,“真的痛得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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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裴奚若还是疼得哼哼唧唧。
傅展行不放心,打算叫一位女医生。
裴奚若把被子抱得很紧,坚决抵抗,“不要。”羞耻死了。
而且,她的身体,她自己有数。
傅展行拗不过她,坐在一旁,给她按摩放松。“下次我注意。”他昨夜确实失了自控,让她吃了苦。
“还想有下次?”她立即瞪眼。
他摸了下她的头发,一笑。
占了长相的便宜,这笑也很君子,清隽无匹。
可这一瞬间,裴奚若却忽然想起昨夜,他撑在她上方,音色低沉,眼角都激出绯红的强势模样。
她预感下次不会太远。不由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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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裴奚若在床上度过。
傅展行有公事要处理,怕她寂寞,便暂时挪到了主卧来办公。
她玩一会儿手机,就要去骚扰他一下。
“傅展行,我要喝水。”
“傅展行,给我放一下电影。”
“傅展行,抱我去嘘嘘。”
“……”傅展行停顿片刻,抬眼看她。
裴奚若像是早有预料,龇牙一笑。
她就知道,这么不雅的词汇,他肯定听不下去。也算是一种报复了。
结果,男人放下笔记本电脑,淡定起身,弯腰靠近她。“好,抱你去嘘嘘。”
裴奚若:“?”
开了荤的和尚,段数竟就这样上了个台阶,以后岂不是越来越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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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精力消耗过度,这一天又无所事事,半下午时,裴奚若睡了一觉。
醒来时,朦朦胧胧地,好像听见楼下有什么动静。
她睁开眼,习惯性叫他,“外面怎么了?”
傅展行回,“没怎么。”
“我不信,除非你抱我起来看看。”
男人坐在原位没动,“会扯得很痛。”
“哼,还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
他越不让她看,她越好奇,最后,裴奚若愣是凭着过人的毅力站了起来,螃蟹似的,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
傅展行只得起身,将她抱起来。
主卧连着阳台,推开深赭色的门,可以望见院中风景。
裴奚若看到,楼下原本空无一物的石砌池中,此刻栽满了亭亭玉立的水仙。
不远处,还有花匠离开的背影。
“哇……”她小声赞叹。
和外表的妖艳不同,她最喜欢的花,不是玫瑰,而是眼前这看起来高雅纯洁的水仙。因为和她一样自恋。
此刻,那些水仙,经花匠修建,立于清波之上,开得淡雅洁白,露着嫩/黄花蕊,煞是可爱。
裴奚若欣赏了会儿,就因为外边风大,被傅展行抱了回去。
再坐回床上,她气消了不少。
傅展行又递过来一只黑色的丝绒大盒子,“送给你的。”
“什么呀。”裴奚若现在对他的小惊喜越来越期待,打开一看,是条满钻项链,她爱的浮夸风格,很适合宴会压黑色礼裙,坠子别出心裁,是朵倒垂着盛开的水仙花。
他替她戴上试一试。“花带不走,平城也不适合养。”
所以,才给她买了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