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斯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梁星岂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反而得寸进尺地凑近,“你刚刚在屋里干什么?”
“说换衣服结果什么都没换,而且……刚刚铃声是你从不会用的女声,突然断掉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从刚刚开始你就着急赶我走!”
阮斯然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赵唯一听着门外的对话,心都提起来了,要是真的被撞见她在斯然的休息室,还坐在床上蒙着毯子。
这个情形,她作为当事人,都快觉得自己和阮斯然有什么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草哥——”梁星岂拉长腔,眨了眨眼,暗示意味明显,“你是不是——”
“金屋藏娇了?”最后一句话声音压低,一脸八卦地盯着阮斯然。
阮斯然还是端着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睛看他:“你觉得呢?”
每当梁星岂被这样的眼神注视时,总觉得自己对草哥所有的龌龊心思,都是对他的亵渎。
但这次……他就是直觉草哥有情况!
“我觉得啊——”梁星岂歪头看着休息室的门,心里打着小算盘,“我觉得怎么样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转身,“眼见为实!”
说完就往休息室跑去,梁星岂门都打开了一小半,硬是被阮斯然又摁回去了。
“你看看!你这么在意!屋里肯定有情况!”梁星岂言之凿凿,八卦之魂燃烧,想要看看屋里究竟什么情况。
赵唯一被梁星岂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埋进枕头上,呼吸都停滞了。
门被阮斯然挡住,才出了口气。
太刺激了。
这玩得是心跳游戏吧?她现在七上八下的,大气都不敢出。
额头还隐隐地开始冒汗。
“梁星岂。”阮斯然加大音量喊他的名字,“你要是闲得慌,比赛尾段细节你来处理,我也不用整天熬夜了。”
一听阮斯然叫自己全名,梁星岂立马认怂,又听到他说的话,梁星岂立马放开门把,离门五米远。
“草哥!您忙您忙!我不打扰!”
说完就准备走人,刚抬步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一脸坏笑地走进阮斯然旁边,“草哥。”
阮斯然眼皮都懒得抬。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大,所以……看‘学习资料’释放一下压力?”
赵唯一:“?”
为什么学习资料被这个人说得这么猥琐?
等等……
她好像懂了。
阮斯然抬眼,那双眼睛盛满寒冰,整个人凌厉又带着极强气场的气势瞬间浮现。
他看着梁星岂,仿佛看得是一个死|人。
薄唇轻启,字正腔圆地说了一个字。
“滚。”
梁星岂发现把人惹毛了,立马脚底抹油:“马上滚!草哥晚安!”
*
·
阮斯然把大门锁上,走到休息室门口,叩门三下:“我进来了。”
赵唯一听着刚刚的对话,脑子里莫名浮现一堆废料,尴尬地咳嗽一声:“嗯。”
阮斯然进来后,把灯重新打开,一眼就看见上半身裹成蝉蛹,斜躺在床上的人。
赵唯一坐直后,把脑袋从毛毯上放出来,因为太闷的原因,她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头发也因为藏在毛毯里弄的乱糟糟的。
但一双眼睛格外得亮。
她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带着虚惊一场后的开心问他:“你朋友走了?”
阮斯然看着她的眼睛顿了一下,“嗯。”
“好险好险。”赵唯一舒了一口气,“要真的被撞见,真的解释不清了。”
“昨天就不怕了?”他站在桌边,垂眸看她,神色不明。
赵唯一摸了摸鼻尖,“昨天啊……那不是意外嘛。”
她也没想搞那么大啊?谁曾想过撞见正主,还是风云人物。
“而且,重点不是这个啦。”她摆摆手,“总而言之,我现在得低调。”
说着就想站起来,刚直起身子,就疼得站不稳要倒下。
阮斯然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让她重新坐回床上。
“所以,你打算怎么回去?”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赵唯一有点苦恼,她原本是想阮斯然帮忙“送”自己下楼到,但以他的知名度,只要他现在和自己同框,贴吧和BBS马上就是一波热度。
赵唯一发誓,凭借她爹爹人脉和关系网,不出一周她就被揪回家,得到父皇大人的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