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雨,初霁_作者:轩家沐言(63)

2021-05-06 轩家沐言

  她盯得目不转睛,像是喜爱极了,杏眸澄净。

  这也是,为什么他挽着袖口,非得要上楼来在她面前整理的原因。

  他再次俯身,衬衣微冷。

  白霁倒觉得,这反倒符合他薄凉的骨相,却不等她说些什么,男人拨开她耳边的发丝,薄唇轻轻落在她耳垂上,辗转。

  她不动,出声:“你又伤人了?”

  楼下发生的,她隐隐约约能听见两三句,可她说了这么一句,他回道:“昨天那场车祸,差一点就伤到了你。”

  “所以必须要让他们长一长记性?”她接着他的尾音说着,微顿,她又冷声的对他:“陆淮深,我是律师。”



第三十章 【欢喜】 不走

  “嗯。”

  他应了声, 将她的额头轻抵,那目色深静,凝着细碎的光影, 愈发低的唤,“阿霁。”

  这一声,白霁溪不由自主地软了软, 不说话了,静静地呼吸着。

  他吻下来, 温凉的唇沾上她唇瓣,他略带寒意的气息如似支撑不住, 一瞬溃散,渐渐生了难以言喻的狂热, 这狂热足以能焚毁一切。

  渐渐她浑身软烫,蜷在被褥里, 理智被灼烧的一塌糊涂,连他手指的温度, 也被她的皮肤暖的发起烫来。

  脚踝在薄被下磨蹭,她伸手攀住了他肩膀,他渐渐吻住了她露出薄被外的肩头, 随后,把被角掖好, 将她整个裹得暖暖。

  陆淮深覆在她身上,浅浅地亲她脸颊。


  “阿霁……”紧牵她的手,衣衫齐整, 人却欲的令她心颤,对她呢喃着请求:“……好不好。”

  好。

  手指酸累,她也认了。

  可是后来, 白霁溪发觉这狐狸说话不算数的。

  明面,这狐狸温温柔柔哄着她,却执着她指尖,一次又一次,她浑身满沾了他的气味,他才满足了,穿上睡衣,将她简单的整理,让她带着他的气味,他再拿出毛茸茸的女式睡衣,在被褥里给她穿上。

  毛茸茸的小姑娘气的不行:“说话不算数,你说好就一次的。”

  阿霁头发变长了些,陆淮深一边愉悦地应,边扎好她的发。

  她虽然炸毛的厉害,当被他抱起,隔着他的睡衣摸到他身骨,又见他被漆黑的睡衣衬托着,颈项处清冷洁白,如同顶好的玉。

  她也就眨了眨,红了耳根。

  他的阿霁,耳朵最是诚实。

  陆淮深亲了亲她的耳根处,下了楼,客厅已经被收拾的干净,没有一丝外人来过的痕迹,只有他的步声,他抱着她到了沙发前,放她坐进沙发里。

  她许久没看过法制频道了。

  他要去做饭,在他去厨房前,白霁溪欲言又止,她以前是觉得,他的法律学的比她通彻,但他一旦偏执,却是毫无理智可言。

  可也清楚,她不能再提到邵汀渝。

  电视上正放着新闻,她看不进去,目光转到厨房,可以清楚地望见他的背影,她看了看,又重新望回到电视机上。

  过了会,主持人放出了公安通缉悬赏的名单。

  在逃的嫌疑人之中,主持人刻重的描述起其中一位女性,说她是京都人士,犯下重罪时年纪处在三十二岁,已经逃十余年,所以,在照片中,这一位嫌疑人呈出的面貌便不甚清晰。

  即便模糊,仍能辨出那姣好的轮廓。

  她原本不以为意,渐渐,额角牵出刺痛,像扯住了太阳穴中细密的神经,在深处里,还有着什么,横冲直撞,喧嚣的厉害。

  她一疼,耳边传来刀掉在砧板上的动静,是他赶过来,“阿霁?”

  他又唤了几声,白霁溪低着眼皮,缓缓睁开,盯住了他指腹上新鲜的切口,恍惚了下。

  记忆中,少年有一次同样伤了指腹,清洗过,血珠子仍会汩汩的冒出,她便拿很小的瓶盖装着,收藏下来。

  如今再看着男人指腹上的血,她怔怔的,伸手摸了一摸。

  他倒是高兴了,望见她的眼底只有他一人的倒影,他低笑:“阿霁。”空气泛着凉,雨像是停了,陆淮深在她眉心轻蹭了下。

  狐狸略摇着尾巴,无一不是欢喜。

  因为他笃定,阿霁一定是记了起来,少年时,她收藏过他的血,而他,真真切切的偷尝过她血的味道。

  比她病入膏肓,但毫不自知。

  于是忍不住又压着她,解开她睡衣的领扣,吻住了锁骨,渐渐埋入她心跳起伏的柔软心口之处。

  窗外,湿透的树叶在滴着水。

  酒店的包厢,室内有一块巨大的落地窗,可俯瞰着雨季里灰蒙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