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猜他们俩在说什么。”窗内,纪荷搅着牛尾汤,目光在庭院扫了一眼,懒懒收回,问身后贴着她的男人。
江倾手上温香软玉抱着,赛似活神仙,闻言,懒懒笑,“我怎么知道。”
声音磁性,脸上套着除了纪荷谁都看不出来的假正经,“大概和我俩有关。还有乔开宇那个怂包。”
说不知道又猜的井井有条,先抑后扬,没人有他会自鸣得意。
纪荷摇头笑,“我跟他没关系,是外面人一直传。”
“传什么?”
“传他要娶我。”
静了一瞬,江倾问,“乔景良什么看法。”
纪荷轻轻转着汤勺,叹气,“我也不知道干爸怎么想,他对我很好,让我有点迷失。”
这次因为江倾,和乔景良第一次闹矛盾。
“如果不是晓晨暗示我,你可能在办公,我不会答应干爸,让你做鸿升的女婿。”
“你配合了我。”
“ 是。”
肯定一答后,半晌的寂静。
轮到他,对她守口如瓶。
昨晚的爆发后,纪荷自己也绝口不提了。
她对江倾的要求,大约就是彼此活着、一切顺利。
“汤还要熬一会儿呢。”她转移话题,在独处的空间里暂时不提公务。
江倾显然乐意之至,笑着睁开眼,闻她莹白细润的耳垂,表情陶醉,“乖,我再亲一下。”
纪荷内心五味杂陈,轻笑着,和他正常调情。
“不要,皮都被亲破!”用手肘戳他胸口。
那里硬邦邦的,仿佛子弹来了都能替她挡,这时候故意痛哼,不依不饶,“你谋杀亲夫!”
纪荷一下真乐了,恼着,“别闹了。我真的没力气,再不喝点东西,被你榨干了!”
江倾迷离半眯着眼,瞧她两颊绯红的云,“我不喂你东西喝了?”
纪荷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儿,气到眼角发红,笑骂,“臭流氓!”
“喝的时候不嚷,这会儿叫了,没人有你会装。”
这世上大概只有他,能将喂她几杯水暗示的那么暧昧不堪,仿佛喝了他的什么不可描述。
在不要脸的程度上,远不及他。
在话题越来越不可收拾前,纪荷闷头干活,不理他。
专心致志搅拌。
江倾忽然凑过来,扣着她握汤勺的那只手,一起在锅里搅拌。
“特意为你买的牛尾,喝了后,你尾巴就翘到天上去,我这种爷们儿落你手里,做梦都笑着醒呢,嗯?”
声音自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缭绕,有危险、炫耀的味道,也有属于男人发自肺腑的自豪。
纪荷牙一倒,不甘示弱,“牛尾补肾,可我觉得你更该补脑。”
江倾剑眉一挑,慎重望着锅里,“不对,我明明是看中滋阴功能才买的啊。”
“补肾、滋阴、益精、健骨。”纪荷笑,和他斗嘴,“听起来对你的作用更大呢。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对吧?”
暗示他才亏损,该补。
江倾点点头,瞳仁里印着一锅奶白的汤,淡淡扯唇,“主要还是给你补尾巴。有我,你骄傲上天。”
“滚啊。”变着相夸他自己。
笑闹了一会儿。
纪荷扬着唇,叫他走开点。
牛尾汤难熬,他这个笨蛋一开始都没有给牛尾浸泡、去血水,还是她爬起来,折腾了两小时,等煮上时天都黑了,晚饭能不能吃上绝对是问号。
虽然她不饿,中途被他投喂了水饺。
他煮速冻一把好手,饺子又白又大,塞得纪荷小腹圆滚滚。
被他笑怪罪,说她胃跟鸡蛋似的,食量不够他塞牙缝。
然后,将她剩下的半碗饺子一个不落塞完。
那不嫌弃她的亲和造型,让纪荷怔愣,眼前这男人莫不是换芯了,他还是那个精致讲究、三人以上的聚餐就一定要用公筷的大少爷吗?
大少爷长相气质还是高贵,做的事却像只大狗。
搂着她,从床上到床下,连体婴一般。
“你腿绊我了……”纪荷秀眉一蹙,是真拿他没办法,“我将勺子挂起来。”
“挂什么……马上盛。”他将一只腿别进她双脚间,格挡住她,不准动,“再抱会儿。”
“离盛还早着呢,至少两小时。”纪荷拔一下脚步没拔开,着实气笑,“拿走你的蟒蛇腿!”
“……蟒蛇?”他眼神突然来劲,“我还有一条大蟒蛇,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