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中国大陆生意难做,她仗着和乔开宇的关系,改做走私生意,风生水起,直到卓世戎回国内,要将江倾带去东南亚,乔开宇炸开锅。
在他意识中,即使和卓世戎合作关系日渐冷淡,在人口暴利这一行上,别人也休想取代他位置。
于是想方设想破坏江倾的东南亚之行。
他不是为纪荷才进入鸿升吗?
那就让他出轨,玩女人被抓到把柄送到纪荷那儿,一劳永逸。
可江倾难攻。
跟着卓世戎来了好几次,阿展都没找着机会下手。
她愁眉苦脸,声音在雨中显弱小,“他好像有洁癖,不喜欢外面的女人。”
一听这话,乔开宇气得一巴掌扇过去。
阿展立马摔落地面。
真丝的裙子贴身,当场上演湿身的诱惑。
乔开宇将人提起来,往茶楼里拖,一边吼,“我他妈就没洁癖?你这肮脏的女人,竟然给他睡——还怀孕!”
阿展早习惯他的阴晴不定,这会被错认成纪荷,聪明的将错就错,到了里面,直接跪下来,爬去他脚边,触上腰带……
“纪荷……”乔开宇抓住女人湿润的发,一碗鹿血下去的身体再次沸腾,闭眼不禁嚎起来,“快——”
……
布加迪威龙从夜雨中穿来,下车的男人没有带伞,只在副驾取了一根黑色甩棍。
雨滴黏附男人手背,紧握武器时曲起,指关节发白,雨滴不时亲吻,只落得一个挥舞甩棍时狠狠被摔出去的命运。
砸落地面。水花更大。
“让乔开宇出来。”连续揍趴下两位之后,江倾满脸雨水,脸色却出奇平静,一双眼漆黑又森然的发出逐命似的光,指着剩下的三位。
这三位块头大,在雨中站着像三座铁塔。
他们都是阿展请来的道上的朋友,这段时间鸿升不太平,茶楼不仅有原先的特保,还特意请了外援,金钱交易,三位识相的很,认为没必要为一点劳务费就和眼前这位血刃相见。
因为太可怕了,地上兄弟有一位半边下颚被敲碎,死不了但痛苦不已,没撑住直接晕过去。
大家害怕,集体让路。
乔开宇不可能出来,江倾干脆找进去。
到了院子,手机响。
他接起来,这时候外面似乎能听到警笛声,他时间不多,得快速解决乔开宇,然后“逃命”。
“我没事。你回来。”是纪荷。
她声音极端冷淡,无悲无喜,比这夜里突如其来的雨还凉。
江倾耳中回荡她这六个字,顶着腮帮仔细咂摸含义,然后得出结论。
是担心他啊。
哪怕以这种老死不相往来式口吻。
江倾笑了,眼神愧疚,隔着电波与雨声亲了她一口,不知她听没听见?
“好好休息。”说完,仍旧抱有侥幸的等了她一瞬,她没有回复,江倾听到自己和她几乎同时挂断的声音。
手机塞回口袋。
无暇多想,面色铁青闯进室内。
这家茶楼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里面有的顾客自带保镖,有的来头好像不小,被打搅叫嚣着我爸是某某高官。
江倾二话没说冲上去一顿胖揍。
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哪见过这个,嗷嗷叫着,东躲西藏。
江倾浑身湿透,遇神杀神,客人保镖和茶楼本身的防卫不堪一击。
很快,在半地下室找到正往外面逃的乔开宇。
江倾追上去,忽地乔开宇回身,黑洞洞的枪口指来,只是他还没开枪,外面庭院突然暴起激烈的警笛声。
乔开宇这段时间是警方头号关注对象,周边暗哨无数。
这会儿一听警笛声,他混沌的大脑微微清醒,手指一顿,这就功夫,江倾用甩棍敲断了他手。
乔开宇痛号。
这不算完,江倾从半地下室大开的窗台跳下,弯腰看着他惨样,说了声,“下辈子还见到姓江的记得绕道。”
乔开宇垂死挣扎,他能量巨大。
毕竟小时候在缅甸被非政府武装收养,砍人脑袋玩长大,到九、十来岁被乔景良接回来,也是养尊处优,各种世面见识广阔,他即手段毒辣,同时胆量也不俗。
“你考虑清楚——弄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时候谈判显然为时已晚,但乔开宇不觉得,自信嚣张的狂吼,“江倾——你他妈仗着女人势子算什么男人!”
“我让你知道谁才不是男人!”江倾一句狠话放完对方还逼逼,就没兴趣多停留了,抬脚,突然暴起,踹断乔开宇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