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待她回头,望见陆矜北那张脸,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真的来找她了。
陆矜北单手插兜,俯了俯身,道:“见到我,傻了啊。”
阮胭由一开始的怔愣,转变成星星点点的惊喜,眉眼的弧度从见他那一刻起,就没弯下过,甚至走几步路就要回头看看他。 〔銥誮〕
陆矜北没有因为她的依赖,高兴多少,反而冷不丁看向她,秋后问斩似的。
“阮胭,我以为你早就忘记我这个男朋友。”
“没有。”阮胭傻笑。
再没有别人比自己清楚,陆矜北来找她,意味着什么。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小没良心的。”
阮胭笑而不语,甩开他,嗖的一下跑了,陆矜北先是愣了下,之后在原地低低的笑出声。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着他的影子。
陆矜北带阮胭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没办手续,直接上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阮胭半夜敲响他的门,光滑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客厅暖白的灯光下,笼了一层白色烟雾,愈发衬得肌肤纹理细腻。
卷而翘的睫毛眨着,就那么看向他。
男人穿着浴袍,靠在门口,先是看了她一会儿,后来抽了根烟,有那么几分钟后,才开口:
“你知道半夜进一个男生的房间,会发生什么吗?”
阮胭不自然的点头。
陆矜北抱着人进去后,一脚踢上门,方才门外优雅贵气的模样全然消失殆尽,唯有对猎物的凶狠。
“阮胭,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待会儿别哭。”
陆矜北陪了阮胭一晚上,临走前去看了看外婆,下午又直接飞北京。
阮胭本该送他去机场,无奈有心无力,在套房里躺了一天,缓和的差不多。
外婆打过来电话的时候,阮胭刚被酒店的司机送回学校。
“胭胭,你上次跟我说的读研那事,定了没。”
“嗯,还在本校读。”
几乎刚说完,老太太紧跟着叹了口气,“怎么不去北京,矜北不在那儿吗。”
阮胭找了个凉椅坐下,走路磨的那里发疼。
“老太太,你怎么忽然这样问。”
对面哼了声,“你继续瞒着我吧,现在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你当我老婆子眼不中用,看不出来你和矜北在一起了。”
阮胭一时语无伦次,既有羞涩,也有讶异。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呀,外婆。”
“早的很,我也不是没有年轻过”,老太太又说,“丫头,我身体好着呢,你不用顾忌我。”
“你现在这么年轻,想去哪儿去哪儿,只要别干杀人放火的事,外婆都支持你,我就盼着我们胭胭,平平安安的,别委屈自己就行,知道不。”
“嗯,”,阮胭莞尔一笑,对着电话撒娇,“这段时间忙完,我回去看你,老太太,还要吃你上次做的糍粑。”
“你个小贪吃鬼,要吃自己做去……”
这通电话在和老太太的拌嘴中结束。
两周之后,阮胭找了导员一趟,有关保研,最后决定去北京。
十一月底,保研结果出来,人大的导师联系阮胭,让她没课就先过来。
真正要去北京的时候,外婆先舍不得了,她戴着老花镜一直瞅北京的天气,说什么太干了太冷了,嘱咐了一大堆,还趁她睡着之后,塞包里一张银行卡。
落地的那一天,恰好是陆矜北的生日。
阮胭闲着也没事,等他来机场接自己的时候,在附近逛了逛,选了一条暗蓝色格纹的领带,花完了一个暑假做家教赚的钱,准备送他当生日礼物。
下午三点落的地,陆矜北说他公司有个会得晚点儿到,让阮胭垫垫肚子,别饿着自己。
店里买完领带出来,已经四点左后,她拉着行李箱,孤零零的坐在机场大厅,又等了两个小时。
机场人潮涌动,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阮胭一直坐在这里,不时的朝着入口张望。
就在阮胭准备放弃等他,拖着拉杆箱出了大厅,自己打车过去后,却迎面撞上入口处的男人。
陆矜北后边,还跟着另外一个女孩子。
第19章 “勾人勾的紧”
机场里工作人员提醒旅客登机的声音不时响起, 阮胭听在耳中,却只觉得嗡嗡作响。
说了什么,全然听不清。
她的视线里, 只剩下入口处鼻梁高挺, 眉骨清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