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再有精力关注她这边。
“嗯，我知道。”陆蜜还是感激她。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她会记得她的恩情。
顿了顿，陆蜜想让她不要那么在意这件事，急忙转了话题，和她聊点轻松的。
程厉年这件事，她根本不介意，在ham当模特的时候，多少场走秀，明里暗里被欺负，她早就习惯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没有丰满的羽翼能展翅飞翔，就只能像缩在龟壳的，像蜗牛那样小心翼翼前行。
孟语乔听着她刻意的笑话，忽然有点心事重重。
程厉年这个男人太奸诈又油滑。
蒋毅川又那么正直，她突然很怕，程厉年会暗地里对付他。
有了这个担忧，从节目组去ham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像游神一般提不起劲。
直到艾米找她谈事，她才回过精神。
“你打算参加模特大赛了？”艾米把手中的文件丢到办公桌上后，就问向坐在她对面的女人。
孟语乔点头，唇角带笑：“想努力一下。”
“蒋毅川让你去的吗？”艾米倒不怀疑她要努力，只是她明明记得她说过，她不打算在模特这条路走更远。
就随便在T台瞎混混，赚钱还债。
这转变是不是有点突然？
“嗯，有他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想好好规划我的职业生涯。”前几年她只知道忙着赚钱还钱，满脑子除了钱就没有其他东西。
遇到蒋毅川，她才发现，优秀的人是可以潜移默化改变一个人。
他尊重她的职业，甚至鼓励她走更远。
她为什么还要当鸵鸟，自己都看轻自己的职业？
“嗯，你好好把握。”艾米边说边在心里微微叹口气，但眼底还是很温柔。
挺好，她家孟语乔遇到了好男人。
能飞的更高。
以后，她不用再为她操心，这段时间，Ham好像触到了霉运，尤其是走完李文博的秀场后，他们ham居然一场秀和各种商务活动都接不到，整个ham摇摇欲坠，快不行了。
艾米有点着急。
她弄不明白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明明之前还算好好的。
“你怎么了？一脸苦相？是不是有什么事？”
孟语乔挑一下眉，朝她看去，她跟她很多年，她什么脸色，她一眼就看出来。
“没什么……可能睡眠不好。”后面的话，艾米没说完，她的手机响了。
是另一家模特公司的主管。
和她关系不错，昨天她特意跟她打听一下，为什么市面上突然很多合作方不找她们ham了？
她说明天给她回复。
所以这会是给她回复了？
艾米看一眼上面的号码，对还在那边的孟语乔说：“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
孟语乔看她一眼，总觉得有点古怪。
但也没多怀疑，先出去。
她一走，艾米接起电话，对方也不啰嗦，直接跟她说：“知道为什么你们接不到秀了吗？艾米姐……你得罪人了。”
艾米皱眉，顿时细想自己得罪了谁？想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程厉年？
“是程总吗？”
对方一阵叹息：“当然不是，是李文博，他看上你家孟语乔，你不给面子，他当然也不会给你面子。”
“你要想接到秀，带你家孟语乔去他那边。”
这下，艾米算明白了。
这个狗男人，在包间的时候，知道孟语乔有男朋友，还一脸正义地说算了？
她以为他不会惦记了。
结果回头就来搞她的公司？
真恶心。
艾米挂了电话，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地爆起来，将手机重重摔在桌上。
她是绝对不会出卖孟语乔。
*
晚上，月光温柔抚慰整个城市。
蒋毅川那边忙完这次去可可西西里搜救数据的分析后，提前下班，从公司出来，经过长长的走廊，想起来孟语乔。
没先给她打电话，而是给艾米打了电话，知道她还在ham练台步。
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驱车到ham，再找到她练习的训练室。
空荡荡的训练室就剩她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镜子前喝水，大概刚刚训练结束，她额头都是汗，长长的头发被她扎了一个丸子头，身体靠在镜子上。
窗外淡淡的月色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投射进来，悉数落在她身上。
像镀了一层朦胧。
蒋毅川在门口看了眼，眼底有些光亮迭起，轻轻推开门，朝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