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沦陷(作者:江幼)_作者:江幼(176)

2021-05-27 江幼

  到底是谁在闹?

  唐晚还没来得及怼,傅津南突然凑过脸亲她一口,笑眯眯哄她:“乖乖睡觉。”

  唐晚瞪了眼人,别开身不理人。

  许是机舱环境太过安静,唐晚也跟着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入目的便是另一番场景。

  不同于北京的繁华,不同于重庆的陡峭,兰州深处西北,黄河流淌整座城市,将这座城市渲染得宏伟、粗犷。

  傅津南订的酒店正好在黄河边,站在酒店就可以看到波涛汹涌的黄河,河面时不时晃过几个人影,人影坐在羊皮筏子上一点一点穿过。

  再往远看,是茫茫的戈壁,上面寸草不生,给人一股荒凉感。

  据说,兰州以前叫金城,取“固若金汤”意,是中国唯一一个黄河贯穿而过的城市,也是西北一道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然嘴上骂傅津南,但是心里还是喜欢的。

  她生在西南,学在北京,却很少体验西北风光。


  如今只是短暂地看几眼,她就莫名喜欢了。

  傅津南还没醒,唐晚看了会儿风景,一个人拿着手机出了门。

  酒店对面就是兰州中山桥,纪念孙中山而命名,现在已经不通车,做景点开放。

  看着近,唐晚走了半小时才到。

  人不多不少,大多拍照打卡,唐晚不爱拍,绕着桥走了一圈,又站在桥中心吹了阵儿风。

  黄河近在咫尺,河面宽广,河水浑浊不堪却充满力量。

  几个乘着羊皮筏子的游客一晃而过,划船的是个中年男人,黑皮肤,穿着黄背心,戴了棕色草帽,手臂肌肉线条,应该经常做这个。

  傅津南打电话过来,唐晚吹完风正要回去。

  电话里,傅津南说:吃饭去。

  唐晚闷着气挂了电话。

  等回到酒店才发现他人就坐在大厅,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本杂志在看。

  看到唐晚,傅津南放下杂志领着唐晚往外走。

  两人吃了一顿本地特色餐。

  途中傅津南接了通电话,唐晚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只是看傅津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都没什么表情了。

  唐晚当没看见,给自己盛了碗汤,自娱自乐喝着。

  傅津南挂断电话,骂她没良心,唐晚不说话,继续喝汤。

  她没当回事,傅津南倒是给气着了。一顿饭吃得他很不痛快。

  唐晚觉得傅津南有事,或者有话要说。可她等了一个下午都没听她说。

  两人去了趟博物馆,又去了白塔山公园,白塔寺屹立在山顶,迎面就是黄河,两相对比颇有一番风味。

  唐晚没想许愿,过来前甚至没有半点诚心。反倒是傅津南找香客借了香,点燃香,装模作样做了几个礼,嘴里念叨了两句。

  许完愿,傅津南兴致勃勃拉她下山。

  回去的路上,唐晚问傅津南许了什么愿。傅津南吊儿郎当看她一眼,说:“想知道?问佛祖去呗。”

  唐晚无言以对。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晚觉得傅津南时间很赶。

  连晚上都不放过,拉着她出去吃了点街边小吃,又开车去了葵艺术空间,说请她看一场演出。

  唐晚还没来得及问谁的演出,旁边堆叠拉横幅的粉丝告诉了她答案。

  有柯珍。

  傅津南捏着两张票,拉着她的手进了场地。

  周围人声鼎沸,唯独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望着两人十指紧握的手,唐晚胸口紧绷的弦快断了。

  有那么一两秒,唐晚希望时间长一点,最好不要天亮,最好能一直牵着手往前走。

  柯珍一如既往的抓人眼球,她出现的那一刻呼声最高。

  有的喊老婆,有的喊老公,还有的喊爸爸。

  唐晚哭笑不得,跟着人群融入柯珍沙哑的声线。

  《墓志铭》这首歌从当初的试听到现在,好像走了很大一段路,可词没有改过一字一句。

  尽管早就知道歌词,听到柯珍唱那句:我死后,要长眠雪山脚下,要鲜花掌声。

  唐晚的心脏还是不可控制地颤了颤。

  她有一个很可怕的直觉——

  柯珍的死一定会轰动所有人。

  演出结束,柯珍打电话过来请吃饭。

  三人重逢的场面,仿佛回到了重庆,只是大家的心境都变了。

  柯珍演出完衣服没换、妆没卸就赶了过来。久别重逢,唐晚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怎么喝酒的她也在柯珍的劝说下灌了好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