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有钱哥哥认栽_作者:且怂天下(106)

2021-05-29 且怂天下

  余斯年从容地笑着,“跟你学的。”

  徐时礼笑了,轻舔着唇说,“你什么时候开始集训。”

  余斯年:“下个月。你呢,什么时候。”

  “下周。”

  “稳了吗?”

  徐时礼挑眉,“你觉得呢?”

  看这自得的神情,余斯年就知道他拿到保送资格是板上钉钉的事。

  余斯年看着他,知道尽管他不需要,还是祝福他,“那,祝你好运。”

  “行。”徐时礼说完就转身,被余斯年叫住。

  那个面容素净的姓余的少年站着教室门前,对徐时礼说,“别告诉朝容。”

  蓝天白云大白鸟扑棱棱飞过,麻雀喳叽喳叽地好像也在说着:他们是不是都应了那句话,平日里最冷静自持的人骨子里都藏了一副痴情种的模样。

  最是悄无声息,细细想来也最是让人动容。

  *

  下午,季枚专门下厨做了青菜小粥给生病的温瓷端了上去。

  一觉睡过五六个小时后,温瓷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期间量过一次体温,发觉还是有些低烧。她吃了季枚做的粥后又吃了一次药,接着在床上又躺了好一会儿。

  晚上徐时礼没在学校晚自习。

  他回来时温瓷还在睡。

  季枚做了饭让徐时礼上去喊她,徐时礼见她睡得踏实安稳了许多于是没叫她,让她接着睡。

  温瓷这一觉睡到了天昏地暗,醒来时缓缓睁开惺忪睡眼,看了下时间。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不知不觉中,温瓷即将渡过了这一天。

  温席城和他的第二任大概已经离开了吧。

  温瓷对着天花板,想起温席城口中的她“弟弟”。

  昨晚劈里啪啦一通温席城说得极快,以至于她没怎么能反应过来。

  她现下从那种委屈又愤懑的情绪里缓了些许后,觉得心有余悸。

  睡了一天,一天下来只喝了点不扛饿的粥,温瓷迟钝地感觉到了饥饿感,下了床出房门下楼找吃的。

  楼梯对着饭厅和客厅中间,温瓷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琉璃台边的徐时礼。

  他一手压着几张A4纸,面前放了个平板。

  温瓷以为他在看什么网课,还在心里讶异他这人也会看网课。诧异的同时她走下去才发现他并不是在看普遍意义上的网课。

  他在为集训做准备。

  A四纸上写着的集训时间,就是温瓷期中考试所在的那一周。

  他专注起来的模样带着几分妙不可言的帅气,温瓷忍不住一直看着他。

  他对身后目光有所察觉,转过来,挑眉,“饿了?”

  温瓷“啊”了下,点头。

  饿了。

  温瓷额头前还贴在徐时礼给她换的退烧贴,马尾睡得凌乱,双眼迷茫而思绪因为生病了在神游,模样让人觉得心里软软的,让人想趁人之危,又或者摁在怀里抱抱亲亲。

  徐时礼眸色深了些许,捏着平板电容笔的手一松,起身走向身后开放式厨房,淡淡地,“给你留了饭吃点。”

  温瓷走出来在琉璃台前坐下,看着徐时礼厨房的背影。

  他不过也才十八岁,看起来桀骜又散漫,此时挽起袖子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温柔也细腻。

  她眼前这一幕好像被定格住了,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在发生了很多荒唐且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温瓷还是会记得这一幕。

  以至于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回忆起这一段日子时,不是这个城市,不是容城一中,也不是满城的木棉花,而是他与这座城市,他和容城一中……以及站在木棉下的他,和有他在身边时温瓷心里那份心安和悸动。

  *

  温瓷生病多半是在外面吹了一晚的风导致的,生病加情绪低落,难免使人变矫情了许多。

  不过第二天她的体温基本就已经恢复正常了,转为了感冒。

  病没那么严重了,温席城也大概率没机会见了,温瓷就没那么矫情了,心情舒畅了好些。

  各科老师这几天都在为期中考试的重要性打预防针。在全班同学都在哭天喊地说没怎么复习的时候,温瓷在边打喷嚏边恶补物理。

  她还在桌子的右上角写了物理的复习计划。

  温瓷这人要不决定不做一件事,要么就把这件事做好。

  这是温瓷打小就从她妈妈那里接受来的教育。

  而温瓷今天这副性情,多半也是她妈妈悉心教导的结果。

  温瓷妈妈不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做事勤恳认真,待人精明。在温瓷很小的时候妈妈工作忙,就只能把温瓷带着身边,有时候工作也只能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