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礼挑眉——说了。
温瓷手被季枚握着,“看来这都是缘分!你俩名字就是我和林瑜掐着八字和黄道吉日择的,当年我与你母亲到静缘寺找师傅求的姻缘字。”
温瓷茫然道,“啊?“
季枚意味深长地说,“你们都没发现你们名字里暗藏的玄机吗?”
徐时礼和温瓷默契相似一眼,同时出声。
温瓷:“没发现。”
徐时礼:“什么?”
“你们的名字是照着一个词语起的,实力碰瓷,不就是时礼和温瓷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搭?”
温瓷神情有些意外。
这谐音梗让她觉得甚是奇妙。
不过不大理解为什么是实力碰瓷。
季枚说,当年她结婚没多久就去国外读博了,第二年季枚预产期将到,而林瑜才刚怀孕,产前季枚回国探望林瑜。
两人都是不信青灯古佛的,但对这些东西抱有敬畏之心,听说灵验得很,就一同去了那个寺庙。
正好林瑜那时候辛苦怀胎工作也不得放松,顺便出去散散心。
温瓷恍然,“是去寺庙里求的?”
不过,哪个算命占卜的师父会挑出“实力碰瓷”?
温瓷觉得那师父还挺不靠谱的,甚至说他忽悠人也不为过。
季枚打断了温瓷的猜测,“这倒不是!是因为打车去的路上,我们被人碰瓷了。就刚好,实力碰瓷,时礼碰瓷。”
温瓷:?
徐时礼:?
???!!!
别人起对儿名都是用典或者引用诗经楚辞里登对的字,而林瑜和季枚这两个高材生起名字就跟去路边地摊处挑的一样,随便得让人无法想象。
徐时礼和温瓷相望一眼,一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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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枚轻而易举的接受让两人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感到高兴。
晚上,两人在院子里吹晚风。
风稍着几缕热气吹动院子里的盆栽叶,温瓷坐在秋千上,脚尖点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秋千。
他就懒懒地倚靠在秋千旁的柱子边,一腿笔直,一腿曲起,侧对着她的方向。
二十岁这个节点上,才发现自己名字从出生起就被赋予了某种CP属性,两人都觉得挺神奇的。
温瓷“呀”了一下。
徐时礼觑她一眼,“怎么了?”
温瓷真诚发问,“要是结果不是像现在这样怎么办?”
徐时礼一怔,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舔了舔唇,不确定地说,“那她们谁都不会告诉我们这层含义?”
温瓷点头,倒是充分认同这点。
“不过——”徐时礼停顿了一下,松松散散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荡过来,嗓音听着悦耳舒服。
“我们是天生一对。”
他说,“很多事情都可以证明‘我们天生一对’这个真理,真理总被证明,而它首先,本身就是个真理,在它证明前后,它都是无需证明的真理。”
天边星宿构成一副图画,每一颗星星闪烁其中,余晖散落在他的肩头。温瓷以为他站在人间,站在土地上,实际他站在月色里。
那一段风声鹤唳里,这样安稳漂亮的月色像是虚构不可及的水中花镜中月。
而如今,他在这月色里头,比肩银河晨星,倐地一下,就让温瓷觉得,人生理想好像也不过是他而已。
不止外表,还有责任,性情,能力这些可贵的东西都可于这个少年人身上窥得斑驳。
是个好人,温瓷曾经说过。
不是好人卡里的“好人”,是很好很好的人里头的“好人”。
时光百转千回回到那时候在机场跟温席城走,细细想来温瓷并不是选择了温席城,相反,她坚定地选择了相信徐时礼。
现在打开上帝视角往回看,她那时候信念里一定是相信他们是对的,经得起考验的人。
而对的人,无论怎么样都是对的人。
只有本身就不是对的人,才会跨不过他设,或自设的屏障。
夏风吹过平原旷野,掠过平湖烟雨,历经秋冬春的劫数,拂人面时反而变得更加生动干净了。温瓷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建议说,“徐时礼,我们回一趟一中看看吧。”
徐时礼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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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这个时点并没有盛开的木棉,木棉树光秃秃地跟卡秃了皮的教务处主任的大脑壳似的,不大符合温瓷心中的愿景……
听到她提起王肩负,徐时礼牵着她走到校门口,挑眉,“你还记得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