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有钱哥哥认栽_作者:且怂天下(184)

2021-05-29 且怂天下

  徐时礼眼眸低垂,亲了下她的额头,喉结微滚,“……好。”

  教授匆忙而至进入手术室做术前准备后过来与他们沟通,徐时礼签了手术同意书,签完后徐时礼外婆被推进手术室,家属在外长椅等候。

  手术灯牌亮起一瞬间,温瓷感觉到徐时礼的手探了过来,坚定地抓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干燥,指尖却冰冰凉凉的。

  徐时礼仰着头,抵着身后墙身,阖起眼睛。

  温瓷知道他没可能睡着。

  坐了二十二小时的飞机到这,中途转机两个小时,他也只是闭目,压根没睡。

  此时在外等候的时间更加难抵,一颗心悬了起来,更不可能睡得着。

  医院里森气十足,冷冰冰的,温瓷一言不发地安静地陪着他。

  手术时长7个小时,漫长得让人抓狂。

  温瓷一刻也没闭眼,强撑着眼皮子,死死地盯着手术室上方“正在手术中”的牌子。

  手术进行到四小时时,徐时礼想让人带她去休息,被她拒绝了。

  温瓷注视着他,“不要。”

  徐时礼却说,“你已经超过二十小时没睡了,我和外公在这就行。”

  她不同意地摇头,“不要。”

  结果出来时,她须得在他身边。

  温瓷拒绝得干脆,崛得很,徐时礼劝不动,就放弃了。

  两人的手一直牵着,牵了临近六小时没松开过。

  医院永远都是冷白白炽灯光,坐在手术室外叫人看不到外头光景,不知晓黑夜即将结束,晨光即将迎来。

  头顶手术室外有计时器,时与分跳转至七小时零三分。

  ……

  七小时零四分。

  七小时二十分。

  七小时二十五分。

  已经超过预估手术时长半小时了。

  温瓷感受到这人手心里传来薄薄的汗。

  直至七小时四十二分。

  手术室上方灯牌熄灭,时长停滞,手术结束。

  手术室自动门打开,徐时礼外公率先迎了上去,教授从里头出来,摘下口罩,用外语说了句对他们什么。

  不是英语。

  是法语。

  温瓷没听懂,可感觉到身边人明显一松,她的心里也跟着一松。

  她不大确定,问他,“怎么样?”

  徐时礼垂眸看向她,眉目舒展开来,“成功了,生命体征正常。”

  温瓷心里一颗大石落下,紧着的一根弦彻底松开,高兴地笑了。

  这漫长的七个小时里,她和他同样紧张,同样害怕。

  这世界要是有神的话,神务必要听到她的祷告给予眷顾,让她的希望有希望,让徐时礼如愿以偿。

  终于,总算,平安了。

  手术结束后没多久,就在转移回病房后二十分钟,季枚和徐父赶到。

  季枚站在病床那一刻,眼睛是湿润的,待看见有些憔悴的两个孩子和年迈的父亲,心里更是愧疚,直接毫不客气把他们都赶了回去。

  徐父也附和说,“你们都回去休息罢,这里有我呢,何况还有护工。”

  凌晨三点,外头白雾茫茫。

  宾利车从医院驶出,穿过里昂街区灯火,二十分钟后进入环山公路,沿着沿海长长一条堤坝直行,驶入一座欧式庄园。

  这是上个世纪末徐时礼外婆和外公就买下来准备养老的宅子,后来便一直住这。

  宾利车进入庄园,再行驶一段路就停当在门前。

  温瓷松了一根筋,一上车就睡了过去,下车时毫无反应,徐时礼绕到另一边要抱她,手穿过她膝盖窝时她正巧醒了,当着外公的面挺不好意思地把他一推,揉着困倦的眼睛打算自己下地,“我自己来。”

  徐时礼笑她,“外公身体矫健,健步如飞,已经进去了。”

  温瓷:“……你是我心里蛔虫吗?”

  怎么什么都知道。

  徐时礼一手搭着车门,一手搭车顶,垂眸看着坐在车里的温瓷,下巴微扬,语气桀骜,“所以要不要我抱。”

  温瓷一噎,下一秒生怕他反悔似的,坚决地说,“要。”

  他没动,睨着她,“叫一声徐哥哥听听。”

  温瓷灿烂一笑,怒了,“徐哥哥你妹,你抱不抱,不抱我自己进去了。”

  这股嚣张气焰势如破竹无法阻挡,徐时礼一愣一愣地。

  这小姑娘身上有种伸缩自如的魔力,性情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叫徐时礼着迷得很。

  徐时礼肩膀一松,无奈地笑了。

  该死的,他还就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