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从台阶上下来,两只手背在身后,眼眶微红却唇角弯弯,一脸神神秘秘。
但温锦寒在意的点却是陆时欢的眼眶红了,八成是哭过。
一想到陆时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抹了眼泪,他就很自责,满心怜惜。
就在温锦寒伸手想要拥抱迎面过来的女孩时,陆时欢从背后抽出手来,冲他盈盈一笑:“张嘴。”
男人愣了一秒,微张唇。
陆时欢往他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
甜甜的荔枝味。
陆时欢:“吃糖能让人心情变好,你试试。”
她把温锦寒之前送的那桶棒棒糖带回家来了,许久没动过了,今晚倒是派上了用场。
男人有一瞬失神,后来甜味顺着味蕾发散全身,他沉甸甸的一颗心也终于轻盈了许多,糖分算是补足了。
那份甜意,很快便盖过了他心中微淡的苦涩。
在陆时欢满怀期待的目光里,温锦寒拔出了糖捏于指间背到身后,下意识抿了抿黏腻的唇。
然后他倾身低首,动作自然且熟稔地覆上陆时欢的唇瓣。
他吻她时,比夜色里不知何时坠下的细雪还要轻软温柔。
糖的甜味在陆时欢唇齿间蔓延开,她慢慢红了脸,心跳和呼吸皆急促了许多,有些诧异。
这份诧异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很快温锦寒便松开了她的唇瓣直起身去。
男人眼里盛满了笑意,嗓音低磁温柔:“果然,我的欢欢比糖更甜一些。”
陆时欢面红耳赤,莫名被撩得心里慌乱,小鹿乱撞。
结果温锦寒还没完,他声音里噙着低浅的笑意,很宠溺的语气:“以后不用那么麻烦,还特意跑去拿糖过来。”
“你就直接亲我一口就行。”
陆时欢羞得想要拿手捂住脸,随后没接温锦寒的话,只说了一句“回去了”,便转身跑掉了。
剩下温锦寒站在她家门口,眉眼温柔的笑着,心情颇好。
其实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完全是调侃。
对于温锦寒来说,只要陆时欢亲他一口,天塌了他也能再撑起来。
若是一口不行,那就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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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雪停了。
但一夜风雪后,长街小巷积满了落雪,白茫茫一片,世界焕然一新。
陆时欢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后先去洗漱,然后挨着给家里人拜年领红包,然后回屋换衣服。
如往年一样,陆妈给她准备好了过年穿的新衣服,甜软的粉色,森系小清新毛衣连衣裙两件套。
米色毛衣配粉色连衣裙,再搭上一双小白鞋,衬得陆时欢又甜又奶,一看就是个软妹子。
换上衣服后陆时欢在穿衣镜前转了两圈,左看右看,总觉得穿上这身新衣服她一点也不像个高中老师,反倒更像高中学生。
果然娃娃脸不显老。
为了搭配甜美风的衣服,陆时欢披散着长发,只用白色羽毛发夹将耳发往后别,然后仔细打理了自己的空气刘海,简单化了个妆。
等她下楼,谢浅他们一家子已经进院子了。
上门拜年然后凑一起打麻将,这行程安排和往年也没什么两样。
看见下楼来的陆时欢,谢妈笑得合不拢嘴:“我就说这身衣服欢欢穿着好看吧,你瞧瞧,乖得不像话,跟芭比娃娃似的。”
这话谢妈是对陆妈说的,两位妈妈说笑着进了客厅。
谢爸则轻车熟路的接过了陆爸递过来的碎花围裙,两个大男人进厨房忙活早饭去了。
这是陆时欢家里的习俗。
初一这天,得男人们做饭。
意思是过去的一年里,女人们为了这个家已经够操劳够辛苦了,希望她们新的一年里能够多享乐,舒适轻松的度过。
但其实陆时欢家,一向都是她爸下厨多一些,家里的活也都是她爸抢着做。
大概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她家基本没有过争吵,其乐融融这个词多半就是用来形容她家的。
陆时欢目送谢爸和她爸进了厨房后,被谢深谢浅拉着去院子里堆雪人。
三个成年人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堆着雪人,没多久便闹起来了,开始揉雪球互相砸。
欢声笑语引得家里一群长辈跑出来围观,后来陆时欢的奶奶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咱们家这些孩子都长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添几个小的,热闹热闹。”
这话被谢浅听到了,赶紧借机推波助澜一把:“奶奶,您想抱重孙可得多催催欢欢啊,让她赶紧和锦寒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