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米亚就推着时向南出了房间,我在房间内还在笑着,便听到米亚在门外对时向南说道:“虽然太爷爷说过男人需要女人滋润,可不差这一晚,今晚妈妈是我的,明天我会去太爷爷家睡,你们再互相滋润也不为过。”
在门内我听的云里雾里的,这…太爷爷都教了米亚什么…
就连米亚进房的时候,我的脸上还是僵硬着的。
反倒是米亚,笑眯眯的挽着我躺在了床上。
夜里,米亚告诉我时向南这三年来是怎么照顾她,怎么给她治病才把语言障碍治好的,又是怎么当着米亚的面前掩饰内心的伤痛。
“妈妈,其实爸爸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有好几次我都偷偷的透过门缝看到爸爸看着你们的结婚照发呆,有一段时间他抽烟抽的特别厉害导致他咳嗽的嗓子都沙哑的说不出话来,记得有一天晚上他喝酒喝的醉了,趴在桌子上手里握着一个戒指,所以妈妈你可不能再凭空消失了,要不然我和爸爸都会崩溃的。”
我听了只觉得自己欠了时向南太多,他完全没有必要把米亚就在身边,我知道他爱我,所以对我的东西视若珍宝,这样好的一个男人我说什么也不会再去放弃。
这辈子我认定了他,也就跟定了他,于是我搂着米亚,坚定的回答了她:“好,妈妈哪也不去,陪着你们。”
这一夜过的似乎很快,这三年来从没觉得夜晚可以这样轻松,就像是失眠忽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似的。
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该存在的还是存在,该去面对的还得去面对。
第二天早上我正给米亚梳小辫子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米亚说顾晚晚在这三年里离了婚。
既然我回来了,自然是放不下她,所以今天我的目的是去找顾晚晚,她是我目前为止最放心不过的人。
第254章 我不是危言耸听
只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我才跟时向南表达了我要去找顾晚晚的想法,就已经被他拒绝了。
理由是,他已经约好了心理医生,就在今天。
本想拒绝,可是想到自己时而会发疯的状态还是乖乖的跟着时向南去了。
据说是全沪市最好的、最出了名的心理专家,不用你说话,站在那里你的一举一动,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分析出你的病情,这样一说,我心里还真是有些打鼓。
我最害怕看见这样的人,总觉得在他们面前像是被扒光了一样,被人看的透透的,毫无尊严可言。
若不是回来的时候答应了时向南,我才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让人生生的觉得恐怖。
我以为得心理疾病的人会很少,却没想到来到诊疗中心的时候,单单就这位专家的房间门前早早的就聚满了病人。
心想着这样排队怎么说也得熬一上午的时间,结果我的屁股刚刚挨到座位上,就看见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助理的女子走了过来,很热情的直接带我们进了诊室。
也是,真的是在孤岛上生活太久了,忘记了这是个有钱人的社会,排队之类的在时向南这里根本不用担心,于是时向南拉着我坐到了医生面前。
我以为能称得上是心理专家的人至少也得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家吧,结果却是个年轻痞像,长相清俊的奶油小生。
我向来对这样的人没什么好感,总觉得没有男人味,没什么安全感。
心里正暗自感慨着,便听到这医生寒暄道:“时太太,你终于来了,今天不用紧张,我们放轻松点,我叫陈默。”
这人让我更加没有好感的便是,他在跟我说话的同时,手里不停的转着笔,越转越快,我看了顿时觉得烦躁不已。
大概我没有收住这种情绪,而是拧着眉头,不停的将头望向窗外,甚至烦躁的呼吸加快。
他却丝毫不理会我的情绪,哪里有这样的人可以做到专家的位子,我真想问问时向南这到底是哪里找来的庸医,还有外面围着的那些人,我当即心里断定,那帮人就是托,赤裸裸的医托。
本来就烦躁不已,结果陈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充满着花花绿绿的颜色的图纸,让我用彩笔随便描绘,我接过来只是简单的看了两眼,浑身上下便燥热难耐,大冷天的我竟然生生的憋出了一身汗。
才简单的画了两笔,就在纸上愤愤的画了两道随即将笔扔在了一旁。
我有些沉着脸抓过时向南的手转头说道:“跟我走,这什么破医生,明明是来看病的,却莫名的不受人尊重,随意的在这里转笔,我可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