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则凛手臂收紧, 抱了抱她:“没事,比这危险的情况都遇到过,都过来了。”
别漾判断那些情况是他在海军陆战队时遭遇过的,没多问,确切地说,刚亲眼看他从高空坠落,听不得其它。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要求:“以后小心点,留半条命给我。”
栗则凛低笑,胸腔震动中,他说:“好,等养好了伤,打包给你送过来。”
反正是非送她不可。
别漾没尽兴似地吮了他喉结一口。
那是他的敏感点。
栗则凛浑身一僵,沉声警告:“看来是真馋我身·子了,但也适可而止,否则我带伤上阵,发挥不好,你也不能退货。”他顿了半秒,补充说明:“我包邮,但没七天无理由退货的保障。”
别漾抬手捏捏他耳垂:“那你好好养,我等着验收。”
这动作太缠锦温情,话又像是某种承诺,栗则凛低头寻到她的唇,不给她喘息机会的吻住,情到浓时吮住她舌尖,失了从容似地带了几分强势,像是掠夺。
直到别漾弃械投降,瘫软在他怀里,栗则凛在她眉心印下一吻:“生日快乐。”
别漾闭上眼,在心里许愿,希望他每次出征,都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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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栗则凛和应北裕他们回了南城。
对于他还没得到名分这事,应北裕安慰:“别漾是为你好,让你安心养伤,不然你安分得了?”
身份升级,权利跟着升级,想要的自然更多。这应该是男人最讳莫如深的一点想法了。
栗则凛看他的眼神带着警告:“为老不尊。”
“我和栗总同岁,怎么就老了?”应北裕捶他胸口:“都是男人,我还不懂你那点小心思?”
栗则凛懒得和他辩:“我什么心思你又懂了。”
应北裕敛了敛笑,认真道:“不过说真的,腰伤还是不能忽视,你赶紧去医院约个理疗,伤好之前训练的事就别操心了,交给我。”
栗则凛嗯了声:“约好了,下午就去。”
应北裕又说:“要不等别漾那边工作结束回来了,你还半拉残疾的状态,干什么都不方便。”
正经不了三分钟。
栗则凛抓起桌上的书就要砸过去。
应北裕边躲边提醒:“那是别漾的书!”
栗则凛当然不会真扔,他朝应北裕比划完,放下。
书是关于导演思维的,在别漾大G上了,他改车时拿到了办公室,有空时就翻两页。
下午栗则凛刚做完理疗,栗萧里来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回家吃饭。
栗则凛挂着伤,不想听母亲唠叨,借口有事。
别漾不在南城,他身上又有伤,能有什么事?
栗萧里猜到他的想法,说:“妈知道你受伤了,你不回家让她看一眼,她是不会放心的。”
栗则凛转念一想,“陆老师和妈说的?”
栗萧里语气中透出三分调侃:“说你为了救别漾,命都不要了。”
栗则凛笑了声:“换作是你喜欢的女人,你也得豁出去。”他看了下时间,“你让司机来接我一下,直接回去。”
到家除了被关心伤,就是被关心恋爱进度。对栗则凛来说,都挺扎心。
他半靠在沙发上,一脸无奈:“妈你再说,我可走了。”
等母亲被父亲带走,栗萧里给他往腰后垫了个抱枕:“小峰山缆车事故的新闻我看了。”
又来一个。
栗则凛挪了下,坐得更舒服些:“既然做了救援这件事,就没得选。”
“我知道,但你是我弟弟,我不希望有一天,有人通知我去……”栗萧里顿了下,以严肃地口吻说:“以往你无所顾及就算了,以后你至少要对别漾负责,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想到别漾那晚的反应,栗则凛沉默几秒,“知道了。”
栗萧里拍拍他肩膀。
当晚,栗则凛的损友群里特别热闹,大家约着要去即将开业的酒吧玩。
栗则凛对这种事向来不热衷,没参与。
直到朋友艾特他:【栗少,一起去啊,反正受着伤,不用备勤。】
栗则凛回:【没兴趣。】
朋友继续说:【那酒吧重装开业,安保全是退伍军人,据说是南城最豪华最安全的夜店。】
另一个朋友说:【楼上有包间,去打牌啊栗少?】
然后大家一起撺掇栗则凛去,一个艾特接一个艾特。
栗则凛去洗澡了,手机放在床上没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