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和林早早让他说愣了,两人是真没想到原来李雪松心里头这么多不痛快,平时也没听他提过,李雪松说得口干舌燥的,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泄气地靠在沙发上:“挣钱的时候啥也不说了,现在出问题了,找你们是想办法的,不是来听你们说教来□□会的!”
林早早看了看蓝天,见他脸色很难看,忍不住道:“不管怎么说,总要弄清楚事情的起因吧,表哥,你说来找我们想办法,难道我们连问问前因后果都不可以吗?这事儿明明就是你有错在先,我们连说说都不行了?再说,你冲我们发什么脾气,你刚才也说了,决定是你自己定的,你没和我们商量,不屑于和我们商量,那好啊,出了事儿你也别过来找我们啊。”
林早早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李雪松听完果然炸毛了,蹭一下站了起来:“行,好,你们这意思是不管是吧,那咱们一拍两散!”
蓝天冷冷看着李雪松:“一拍两散是吗?行,你可想清楚了,确定这个时候吗?”
李雪松顿时没脾气了,合同里明文写着必须严格按照西域干果的销售方案销售,以便于打造品牌,如有违背聂云可以单方面解约并且索赔,当初他们几个看到这条款的时候都没当回事,谁知道人家现在抓住这条不放了。
“我,我刚才也是气话,”李雪松明白这个时候更应该团结,想法子说服聂云,“你们别放在心上。”
蓝天和林早早不置可否,“除了解约,没提其它要求?蓝天问道。
“没有,说是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就不索赔了,如果不同意解约她会通过法律手段来处理,”李雪松双手抱着头,“没日没夜的忙了一年多,这牌子总算是跑出来,她现在解约不就是过河拆桥吗?不过是点赠品,值多少钱,大不了给她,我看这个女人就是想卸磨杀驴,要不好端端的怎么派人来这边,还背着我偷偷去市场。”
蓝天一听,心里头咯噔一声,李雪松这个说法不是不可能,市场火了,抛除经销商亲自接手,那利润可是十分可观啊,“你等等,我再给我妈打个电话。”蓝天赶紧给吴翠去了电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吴翠听完心里头七上八下,好一会儿才说她先打听打听再说。
吴翠自然不能直接去问聂云,她找了熟人打听,三天后才给蓝天回电话:“这事儿估计是被你猜对了。”电话接通后吴翠直接说道,“我听说最近聂云打算在云海市设分公司。”
蓝天一听,心顿时沉到谷底,半天说不出话,那边吴翠犹豫着又道:“现在我怀疑她那时候主动给你们赊货都是有预谋的。”
没事发生时怎么都好,一旦有事儿看什么都觉着不对劲儿,疑神疑鬼,此刻的蓝天他们便是如此,从聂云赊货,到急着签合同,还有突然过来的业务员,确实处处透着诡异,若真是有预谋,那这合同不解只怕也要解开了。
李雪松知道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若真解约,等于是他这些日子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全都付之东流,帮别人做嫁衣裳,一个品牌的推广何其难,现在市场已经被西域干果占满,再想推销其它品牌难度可想而知。
虽然知道是陷阱,可蓝天还是给聂云打了电话:“聂总,当初您赊货给我们,救了我们的公司,我们都很感激您,也一直把您当恩人,可现在您突然提出解约,这我们实在是不能理解,我知道,我们用赠品当卖品,这是我们不对,您放心,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聂云显然没料到是蓝天给她打电话,其实她从来没将这三个年轻人放在眼里,当初从吴翠那儿听说他们开公司做生意的事儿时,她便想起自己进军内地的心思,正好让这三人试试水,没想到市场打开的那么棒,简直超出她的预料,她内心深处也觉着这三人是人才,有心招揽,所以待蓝天说完后才道:“合同写的清清楚楚,你们违背了我自然要采取措施,当然,我也不会赶尽杀绝,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聘请你们做云海市销售员,工资加提成,虽说没有你们自己销售时挣得多,但没有风险啊。”
蓝天打电话时李雪松就在一边,听到后火冒三丈,一把抢过蓝天的手机:“姓聂的,算你狠,解约就解约,你等着,没有你公司我一样能做好。”他说完就想摔手机,若非蓝天反应快,这手机就报废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可以说是无力回天了,几个人和聂云最终还是解了约,货源断了,想要再重新找货源还得费一番功夫,且新货源来了也就相当于重新再来一回,市场上有了同类型的产品,竞争必然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