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清眨了眨眼:“你去干嘛?你又不能喝酒。”
……
她这话可太实诚了。
周放忍被噎了一下,有些郁闷的耷拉着眼皮。
“嘿,你还不乐意了?”霍清难得觉得他有点可爱,伸手讨人厌的捏了一下少年白皙的脸,只感觉手下触感真滑嫩。
“别乱摸。”周放忍拍开她的手,眉目冷着:“那你打算叫谁去?”
“我把何瑞带来了,他是市场部的,咱们公司的喝酒一把好手,人称千杯不醉。”霍清尽情的吹着手下员工的牛逼,末了才补充一句:“你貌似见过他,就那次你来找我说工作的事儿我喝醉了,他送我回来的。”
周放忍记忆一下子被拽回到一个月以前,他因为一块手表戴在了别的男人手上,从而莫名其妙的怒不可遏,跑到洞庭苑去找霍清她却喝醉了的那个夜晚。
原来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是帆卓员工里的千杯不醉。
怪不得,看着清醒又机灵的样子。
只是……
“带着我去不行么?”周放忍放低了声音,开始学会示弱:“我就想领略一下酒桌文化。”
“哈,你这是什么诡异的爱好?”霍清惊讶的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少年想去,她干脆就答应了下来:“成,那你想去就跟着去吧。”
周放忍唇角上扬,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他哪里想领略什么酒桌文化,俗不可耐。
他只是,想要去‘看着点’霍清罢了——起码不想让她太过利用自己的美色,从而被人占去了便宜,哪怕周放忍知道这女人就是一个长满了刺的刺猬,谁碰上去都是要被扎的鲜血淋漓……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护着。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保护欲,或者是占有欲的心态。
周放忍有些茫然的想着,等到霍清都把头发扎成了丸子头准备去洗漱了,他才回过神:“你要住这儿?”
“啊,不然呢?”霍清转过头,用一种‘你是神经病吧’的眼神看着他:“台风天,所有酒店房间都爆满了,我不住你这儿住哪儿?”
这话倒也没错,只是……
周放忍一挑眉:“你不怕被人看到?”
“被看见有什么可怕的。”霍清笑笑,戏谑的看着他:“倒是你吧,不怕被人误会成霍总包养的小白脸了?”
他记得周放忍之前还因为这两个关键字,生气的不行不行的。
“我有什么好怕的?”周放忍气笑了,长腿大步迈过去扣住女人的后脑,直接低头咬住她柔软的唇。
迅速,敏捷,让人猝不及防。
却是他见到霍清第一眼时,就蠢蠢欲动想要做的事情了。
女人瓷白的贝齿咬着殷红的唇瓣时,真的让人欲罢不能的想要亲她。
哪怕这张嘴里吐露出来的话往往尖利,刻薄,气人,却依然有种令人又生气又躁动的感觉——简而言之,霍清就适合被人堵住嘴,扔到床上往死里收拾。
“唔唔唔!”霍清小拳头捶了他几下,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大概的意思是,她要先洗澡。
只是对于□□这件事,肯定是不反对的了。
周放忍领会了女人更深一层的意思,心满意足的在她唇齿间攻城掠夺了一番,才松开她纤细的腰身。
女人洗澡一向是很慢的,期间周放忍被霍清指使了无数次——一会儿让他去买内衣裤,睡衣,一会儿又说酒店里提供的沐浴露洗发露哪儿哪儿都不好。
总之她洗一个澡,周放忍楼上楼下的跑了十几次。
有那么几次他都想发火了,心想以后谁娶了霍清这么个‘祸害’可有的受罪,难伺候挑剔还矫情。
只不过这个念头一生出来的时候,周放忍又诡异的觉得心里并不那么舒适,甚至想和霍清吵嘴的兴致都降低了许多,最后只默默的又坐回电脑桌前了。
周放忍还没忘记正事儿,记得霍清来之前自己正在修改图纸来着。
作为帆卓的员工,也许这才是自己出差期间应该认真对待的事情。
等霍清终于磨磨蹭蹭的洗完了澡,边擦着已经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少年坐在桌前的背影。周放忍大概是在写什么东西,微微低头,柔和的光线勾勒着他的周身,宽肩窄腰,尤为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