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珊珊发出一声感叹,对面的三个人同频地点头,深有同感。时间和距离是治愈内心烦躁的良药,远离了是非心底地清净就能被剥离出来。田凡偏头看了看闭目养神的棵棵又看看哼着歌曲的徐珊珊,这趟旅行也是棵棵给林杞一个思考的时间和空间,而珊珊的不干涉不询问也是给柯奇自己选择的权利,比起患得患失的自己,她俩地心态才是稳重。
田凡想得的确没错,骆以谦看完母亲的日记,对当时大人一直不肯仔细告诉他的真相有了更为清晰的了解。现在,他就坐在后院的小书房里,等待同父亲求证。
老骆总从内部走廊进来,挥手让站着等待的儿子坐下。骆以谦坐在父亲对面,开口只有一句话。
“爸,我妈的死与你有关吗?”
老骆总微微一愣,但没有情绪上的波澜,“你是知道了什么情况,才来问我吧。”
“我拿到了妈妈生前的日记本。”
骆以谦没有想过在父亲面前隐瞒,以他现在的能力,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谁都无法掩盖。
“让我想想,”老骆总双手扶在腿上,难得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显出几丝疲态。“她应该会写,我是如何骗了她,骗取她的爱,然后借由她的家庭背景实现穷小子翻身的计谋,最后又对她冷暴力,始乱终弃。对吗?”
父亲说的同母亲写的内容相全部吻合,骆以谦只得安静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以谦,写在纸上的字,不见得就是真相。”
老骆总深深地叹气,紧绷地表情加深了皱纹地沟壑,显得苍老又悲伤,仿佛那段故事于他也是一场想起就会难过的曾经。
“你来问我,就说明你还相信爸爸的品行。咱家的过去你也知道,自从你爷爷得了肺病就 耗尽了家里所有的钱,我十五岁他离世为了生计只能坐绿皮车来到西城,刚来那时我虽然身无分文,但没偷没抢从苦力干起,就是因为我记着家族的训诫,不贪、不嗔、不痴。在认识你母亲时,我已经是西城最豪华酒店的管理者,手上还有多家海内外公司的股票,即使不娶你母亲,我也已是个富庶地青年。当时给我说媒介绍的名门千金也不少,但我一个都没有看对,只有你母亲,跳了一支舞,就让我对她难以忘记。”
老骆总的眼神变得温柔,仿佛他又回到了三十年前,亲眼见到那个曼妙婀娜地女子。
“后来,我就对她展开追求,因为业内对我的评价不错,所以你外公对我也很认可,那时候没有什么要恋爱的概念,大约不到一年我们就结了婚,第二年你就出生了。”
骆以谦双手交叠,端正地坐着,老骆总打量着眼前一表人才的儿子,“我那时候不懂,只觉得人人都是结婚生子地生活,有了你之后就理所当然地把重心回到工作上,你母亲几次说我不关心她,我也只当是她娇气,买礼物哄一哄就能好。现在想来,那是她在向我求救啊。”
骆以谦听到这里,心里马上产生一个怀疑,母亲怕是得了产后抑郁。“你应该已经猜到了。”老骆总轻声说道,“她得了产后抑郁,但在当年那个时候,没有人会把这当做一种病。后来,她虽然同我疏远,但不再同我争吵、抱怨,我以为她在渐渐转好,却没想到是她有了另一个可以给予她同情的人。”
这个人,在日记本里有写。藏在左手下的右手不自觉握住,骆以谦知道这个人是母亲的高中同学,毕业后他去了英国留学,回来后成了一名福利院的老师。母亲每月去福利院做义工,两个人就这样又熟络了起来。
“你一直知道妈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不,你错了。”老骆总坐直身体,“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和她在一起。”
第六十二章 什么都别说,也不必说
骆以谦不明白父亲的话,老骆总缓和下胸中的气息,“他根本没有和你母亲在一起的意愿,甚至还直接来找过我,向我说明一切并希望我能够将你母亲带离他的身边。”
“母亲记录地你带她去国外旅行,实际是为了囚禁她。”
“我没有禁锢过她,是那时她已经病的太重了,她甚至只记得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你母亲成了那个样子,她的父亲更不同意离婚。我没了办法,只好去找赫老太太,她从小看着你母亲长大,而且赫家小姐也同你母亲是好友,我想让你母亲多和旧友接触,或许就能逐渐找到新的寄托,忘记那个男人。”
老骆总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赫家也是苦难,没多久赫小姐就和丈夫意外离世,这又是对你母亲的一重打击。之后,她就再也不愿回到我身边,住在离赫家不远的小洋楼,每天去同赫老太太聊天作伴。直到那天她突然离世,都没有再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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