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应你的感情,我需要付出很多。”
上次的不回应,田凡已经将自己的纠结说得很清楚,但这一次,她知道要做出最后的抉择。
“付出是为了收获。”骆以谦沉稳地声音此时显得格外坚定,“过去如果令你满意,你也不会选择来到西城。”
不愧是商业好手,骆以谦太懂如何在谈判中一招切中要害。但谈判需要的是双赢,面对一场不知自己能否赢得想要成功的谈判,对方的犹豫就是最大阻碍。
“面对稳定地痛苦和未知地自由,人总愿意选择继续痛苦。”
田凡太清楚,她不是赫敏菲,背后有家族产业支撑。也不是徐暮,有那样强悍地手段和心性。大学毕业,她就进入齐潮科技工作,虽说也有过积极务实地时候,但在这样一个冗杂庞大地系统中,按部就班就是最好的维稳规则。冷水泼多了,再沸腾的开水也会凉,逐渐接受现实,裹挟在整个大环境中,自我安慰比大多数人好,以此安抚住内心摇动地火苗。
“小凡,”骆以谦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叹息,在感情上的主观让他成为了那个只能等待的乙方,“重新开始不容易,你在家乡有稳定的事业和疼爱你的家人,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工作生活,即使是我,也很难事事都给你帮助。但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而且,我不会放弃对你的感情。”
想要成全这份感情注定需要一方去付出,这需要对彼此有绝对地信任和足够地爱。田凡在这一刻终于明白,骆以谦的爱比自己更多,也更有底气。
把那本日记交给骆以谦的时候,她其实也暗自松了口气,如果就此能够结束这段感情,或许她就不必再纠结于是进还是退的选择。事实证明,真正懦弱的人从来都是她。
赫敏菲接到骆以谦电话,说在她家对面的西餐厅等她。
“我妈妈的日记本,是你一直收着?”
赫敏菲穿着家居服,出门披着的羽绒外套随意地搭在抱枕上。
“是,她走那天,把日记本交给我的。”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想到交给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当年我见到的米夙阿姨。”
骆以谦对母亲的印象很模糊,他记忆中母亲很少在家,偶尔见到也只是拍拍他的头,给他几件小玩具或者几本书。可赫敏菲,却对那个常常在自己家出现的阿姨很熟悉。
“你见到的她,是怎样的?”
赫敏菲微微仰起头,“她,很漂亮。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她比我妈妈都好看。她喜欢穿长裙,说那样既方便也优雅。她会对我笑,但也只是轻轻一下。见过她笑得最灿烂的一次,就是她决定离开的那天。”
来见赫敏菲前,骆以谦想到很多要质问的话。此刻,却说不出口。
在看完日记本后,他才理清自己对赫敏菲这几十年的依恋不是爱情,是对缺位母爱的渴望。母亲在上面写下对自己复杂地情感,和希望能够给予他的那种照顾,正是赫敏菲童年时对自己的帮助。她在替母亲完成角色地扮演,可那时她也是个失去双亲的孩子。
“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从小对我的照顾,但我喜欢田凡,这件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我知道,你不笃定的事,从来不会做。”赫敏菲看向眼前斯文中带着坚决地弟弟,“你真的长大了。”
“我们都要长大了。”
在路边分别时,骆以谦帮赫敏菲整理好衣领。
“尤哲轩是个不错的人,好好相处,他会用心待你的。”
赫敏菲望着骆以谦离去的背影,兀自一笑。原来,她百般搪塞守着地,是一个人尽皆知地秘密。
回到家,挽起袖子的尤哲轩正在切菜,砂锅里的粥正咕嘟地闷响。
“你这是去哪儿了?衣服都没换。”
“手机忘车上了,去取。”
赫敏菲把外套挂好走到厨台前,看着尤哲轩把切好地虾肉放进砂锅。
“我新学的菜,今天煮砂锅粥吃。”
澜栗夏的起死回生帮赫氏打开了中档服装销售市场,尤哲轩的能力得到认可,赫老太太开始把一些外贸业务转交他处理。付出有了收获,让他最近地心情很是愉悦。
饭菜上桌,尤哲轩给赫敏菲介绍着自己今天放了哪些新鲜的食材,赫敏菲虽然食之无味,但食物地温暖还是让她打起些精神。
“我找到房子了。”尤哲轩夹了一口小菜,“澜栗夏已经恢复生产,我也要回总部开展项目。这段时间在你这里打扰,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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