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一个工薪族去关心人家富家子的钱,真是闲的。
骆以谦给田凡发完信息,对面的座位被徐暮拉开坐下。
“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呢?”
骆以谦收起手机,“在等车,去见见以前的朋友。”
“我在香港已经没有朋友了。”徐暮把买来的咖啡放在桌面,目光看向落地窗外的街道。
“我不是吗?”
徐暮嗔怪地瞪他一眼,“你如何打算?还是想回香港吗?”
骆以谦轻轻摇头,虽然父亲从没有对他的工作过多干涉,但也肯定不会同意让他一直在投行工作,父亲希望的还是让他成为一个“实干家”。
“可能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就多看看老朋友吧,以后相见的机会不多了。”徐暮伸手拿起咖啡小酌一口,她一向不喜欢喝冷饮,现做的咖啡还有些烫嘴。
“赫氏今天派人来了。”
“看出来了,”骆以谦指指她穿得正装,“不然你不会穿成这样。”
徐暮转动手里的纸杯,“那你知道他们派谁来的吗?”
骆以谦本来无心关注这件事情,但徐暮耐人寻味地表情勾起了他的好奇。
“是尤哲轩。”
助理来通知徐暮该去公司,骆以谦保持微笑同她道别,然后拨通了许彻的电话。
“你……还没看到网上的新闻?”
许彻的声音犹犹豫豫,骆以谦挂掉电话收到他转发的新闻。
文章很长,但只读第一段对于他来说就够了。
「赫氏接班人近期快速收购投行新起之秀的操作引发热议,就在大家对赫氏究竟有什么计划各种揣测时,当事人竟回应这是场由于个人恋情所作出的“双向奔赴”,赫敏菲和前斯顾科技副总裁尤哲轩的感情就此公开……」
骆以谦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他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祁远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老兄,你这是去了香港就流连忘返了吗?怕你寂寞,特来……”
“有话就说。”
骆以谦知道他这番长篇大论,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那个……敏菲姐的事,你知道了吗?”
“刚知道。”
“这个,人生嘛,总得经历那么一场失恋的痛苦才完整,你也不用太失落。”
“我没事。”骆以谦看了眼窗外停下的的士,“我叫的车到了,去拜访下老师,先不说了。”
尤哲轩坐在车上,拨通赫敏菲的电话。
“我到香港了。”
“好,辛苦。”
电话里男人温和地声音传来轻轻地笑声,“要这么‘公事’化吗?”
“我们之间除了‘公事’,没有什么可说。”
“好,知道了。”
尤哲轩挂掉电话,一旁的员工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都说着羡慕他和赫敏菲的感情,出个差还要及时报备联系。尤哲轩礼貌地点头回应,把个人的温柔形象贯彻到底。
赫敏菲把手机丢到沙发旁边,端起红酒喝空,将电视机的声音开到最大,以此盖过刚刚那个男人留在她耳朵里的声音,和内心对自己的谩骂。
尤哲轩堵得就是自己的这份恐惧,但他赌赢了。她讨厌这种被人拿捏的失败感,她输给的不是这个男人,是输给了内心的恐惧。
咚咚的敲门声夸张地响起,赫敏菲按下静音,皱紧的眉头有不安也有不满。这是一梯一户的公寓,谁会没礼貌地来别人家这么大力敲门。
从可视电话一看,祁远提着东西正站在门口,作势又要抬手敲。赫敏菲心情不爽地打开门,“门都要被你敲出洞了!”
“姐啊,我门铃都快按出火花了,你不开呀!电视声音我门外都听的清清楚楚!恋爱中的女人还真是有恃无恐,放飞自我了?”
赫敏菲没有心情和他打趣,盘起腿重新坐回沙发。祁远没有察觉她的情绪,欣喜地把买来的东西铺在茶几上。
“以谦晚上才回来,咱们先吃着喝着,等他晚上回来再一起吃火锅。”
拿起瓶啤酒,打开痛快地喝下几口,祁远斜靠在侧面的沙发上感慨,“为了这个收购案可是费劲了,终于能够放松喽!”
赫敏菲伸手捋了捋头发,自己收购那家小公司虽说是为了确保并购顺利完成,但对这两个弟弟终究是有隐瞒。祁远大大咧咧地是不会在意,可骆以谦的性格却不是能一带而过的。
尤哲轩的脸突然在她面前闪过,这个男人倒是给了她能向骆以谦解释的借口。
谎言虽然需要更多的谎言去维持,但比起直面问题的压力和痛苦,谎言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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