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视线都从陈雾身上转移到桌上的蛋糕,黄东笑:“我不信你没猜出来陈雾是为了谁买的蛋糕。”
徐西临没说话,他侧脸用脸颊贴着陈雾额头试探温度,片刻才开口,说:“小东,有的时候我总以为自己很了解陈雾,但事实上只要陈雾没有主动开口确定结果,那么我们之间的事情永远都是未知的。”
坐在他膝盖上亲昵的用脸颊贴着他脖颈,两人心跳都逐渐沦为一体,即使这样的亲密距离,也并不能让徐西临完全感受到此刻陈雾的心意。
她总是若即若离的存在于自己身边,仿佛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走的一干二净。
而自己在没被她开口确定接受之前,身上的弃犬标记永远不能完全摘除。
闻言,黄东心里一突突,原本还以为两个人结婚是和好的信号,但此刻听徐西临这样一番话,言语之中透露的自嘲与自弃让黄东浑身打了个冷颤。
但他想看清楚点徐西临脸上的表情,在白色的烟雾下,徐西临表情冷静,甚至带了点笑,眉眼与唇角都挂上安静温柔的笑,仿佛只是随意的阐述别人的事情。
不等黄东看太久,徐西临伸手一勾带着陈雾起身,他说:“车到了,我们走了,下次去家里见面吧。”
黄东眼看着徐西临带着陈雾离开,两人背景逐渐融为一体,消失于他的视野之中。
他回头,坐上的蛋糕拆开包装盒,有人切了一小块。
黄东盯了几秒,自己也切了一块,奶油蛋糕甜腻又丝滑,已经二十六的黄东还是喜欢吃这种甜品蛋糕,没忍住一块蛋糕吃的干干净净。
没有再把徐西临刚刚那番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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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临叫了代驾,一上车就开了车内挡板,完全阻隔了代驾师傅的视线,徐西临还是接受不了任何一个陌生人的视线落在陈雾的身上。
一坐上车,徐西临就松开陈雾,仿佛旁观者,又好像角落的影子,坐在一侧观察窥伺着陈雾的每一个举动。
醉酒后的陈雾安安静静的躺着,两杯烈酒染红她的脸颊,她安稳睡了不到几分钟,自己就爬起来,眼里有着明显的醉意。
陈雾茫然的看着四周,车内没开灯,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隐约的呼吸声,她侧脸,即使看不见,也闻到就落在鼻尖处的乌木沉香气味。
与徐西临结婚不过短短一周,乌木沉香却牢牢的缠绕住她,即使只是闻到这股气味,也代表徐西临一定在她的身边。
陈雾试探性的伸出手摸到了旁边人的衣角。
被酒精侵吞意识,陈雾的动作慢吞吞的,她像个不安的小蜗牛尝试下的伸出自己的触角向黑暗处摸索。
黑暗的虚空中仿佛寄居着某种不知形状的庞然大物,象征某种恐惧与未知,醉的完全没有意识的陈雾指尖胆怯的抖了下,下一秒还是拽紧了对方的衣角。
她慢吞吞的爬过去,跨过扶手,循着气味靠近,她有点记不清自己要做什么事情。
只是心里有个意识在不停的催促她,有个要说出口的话,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陈雾有点懊恼,加上醉酒头痛,她又有些不舒服,下意识的寻找让自己心安之处。
直到再次跨坐在对方腿上,陈雾蹭了蹭他的侧颈,徐西临的体温略高,在冬日里是小动物习惯依靠之处。
要说什么来着?
陈雾打了个哈欠,茫茫然的闭上眼睛,心里一直想着这个念头,而身侧的乌木沉香气味清淡,似一层纱完全的覆盖住陈雾的身体。
陈雾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她又在做梦,梦里回到高中,很多的人在准备上课,她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迟迟的不想醒过来。
直到一阵白光刺着眼皮,越来越强烈的白光吸引着陈雾的灵魂沉了下来。
她肯定睡了很久,陈雾在醒之前就这么想。
心脏跳的非常轻盈,没有那种沉闷的砰砰声,她伸了个懒腰,听见有脚步声非常轻的靠近,身侧的床垫下陷了些许,熟悉的乌木沉香和清新的漱口水气味一同落了下来。
陈雾睁开眼,徐西临坐在床沿边,垂首望着自己,目光像是早上的晨曦,暖融融的落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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