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溪抬头看他,“你哪天回来?”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依赖他,这么无助,候新没克制住,摸了摸她的脸。
“最多四天,回来我就来接你,给你做红烧肉。”
“嗯。”
“我得走了,你也上班去吧,有事打我手机知道吗?”
“嗯。哥,你开车小心,别感冒了。”
“好。”
候新转身离开,眼睛里还残留着她的无助,他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翻涌。走到巷子口,他回头看,清溪还站在原地,见他回头,她冲他挥手,候新也扬起笑脸倒退着离开她的视线。
他突然明白了他心里是什么感受。
那是被人牵挂被人需要的幸福。
候新走后清溪立马开始找工作,她改主意了,她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很傻,她不用瞒着候新,因为不是她表现不好丢掉工作的,她可以回家,候新也不会嫌她累赘。
他不是齐悦也不是何寻,不会莫名其妙不理她。
清溪不想再去理发店上班,她没信心了,按说艺剪也是开在繁华商圈的店,老板算是有实力了,这都能跑路的话,她实在不敢去街边小巷的小店。
她想找一个不会轻易倒闭的单位,比如大型超市。
某超市果蔬区急招拣货员,这是一份有晋升渠道的稳定职业,清溪很喜欢。当然,她因为个子小年纪小,费了一番功夫才让人相信她能干力气活。
搞定工作,清溪脚步轻快地赶回宿舍收拾。
何寻吃过午饭出了门,路过艺剪时他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以及一位被骗钱后站在门口骂街的客人。
何寻想起陈清溪说的“老板主动退钱”,她倒是看重齐悦的友谊。
反正也没事做,何寻骑着车慢慢向陈清溪宿舍去。
拐进巷子前,何寻停下车犹豫了一会儿才进去,他抬头看向陈清溪住的那栋楼,每进一步都觉得自己有毛病,然后他就看到了陈清溪。
一身尘土身上挂彩蹲在垃圾桶前面哭的陈清溪。
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单元楼大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左右手提着好多东西天女散花一般丢下台阶,被褥、脸盆、杯子、衣服,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男人向陈清溪方向吐了口痰,驱赶道:“赶紧滚!没素质的杂种!”
陈清溪疯了一般冲过去:“你才杂种!你个老杂种生了个只会偷东西的小杂种!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你孙子活不到十岁就得死!”
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利用台阶优势要踹清溪,何寻冲上去把陈清溪拉开,一脚踹上男人的膝盖。
双方很快厮打在一起,何寻闪躲时把手机丢给清溪:“打110!”
事情发生在半小时前,清溪和同事要退房,大家一起打扫屋子。
期间,清溪肚子疼去了趟厕所,她的MP3没电了,放在桌子上充电,回来后就不见了。
她问过同事,同事们也都打开行李给她证明清白了,最后小梅说房东带孙子来过一趟,陈清溪去一楼问,一进门就看到房东孙子拿着她的MP3玩。
陈清溪问他要,孙子不给,房东还说给孩子玩一会,陈清溪不干,说偷东西怎么还好意思说这话?房东生气骂她,那孩子有样学样,直接把MP3从开着的窗户扔下去了。
陈清溪急了,抓着孩子朝屁股一顿巴掌,然后她就被房东一家踩在地上打了一顿。
他们打架动静大,同事们怕惹麻烦都走了,房东可能怕赔钱,跑回出租屋找了几处墙上的孔、桌角的漆、水池的缝要陈清溪赔钱。
何寻来的时候就是房东在楼上找茬扔东西,清溪去楼下捡MP3的时候。
警察来断案,双方都有错,房东出租合同虽然是跟清溪老板签的,但每个租客都登记了身份证,有义务对屋里的家具家电负责,房东非说那些地方是她们入住后弄坏的,陈清溪倒也没证据证明。
这些还都是小事,房东现在揪住清溪打未成年这事要她坐牢。
一旁全程没发言的何寻突然说话了:“巧了,我也是未成年,这位房东也把我打出内伤了。警察叔叔,我需要给我家长打电话。”
警察让他打。
一般情况下惹了祸何寻都会找他爸,他爸不唠叨,但这次何寻直接打给了姥爷。
挂完电话,他上前跟那位房东说:“老东西,你也就欺负一个外地小孩了。”
很快,姥姥姥爷就带着何玮跟律师来了派出所,接待他们的是派出所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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