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翻白眼:“什么馅!大白菜鸡蛋!香的是一点猪油!”
她狠狠咬鸡腿:“你就是好日子过惯了,烧鸡都不吃!”
何寻笑得讽刺:“好日子……呵!要不咱俩换一换,你去我家过好日子吧!”
清溪才不去,她也在过好日子!她白天在洋气的电器卖场上班,下班有热腾腾的饺子香喷喷的烧鸡,逍遥神仙也不过如此。
她不知道那俩吃白食的客人还要几个饺子,但候新还没吃饱呢,他平时的饭量一顿少说三四十个。
馅不多了,清溪又炒了几个鸡蛋,切了把韭菜。
又一锅饺子上桌,候新给自己倒了杯白酒,何寻也跟着喝了个龇牙咧嘴。
“你别喝了,喝醉了咋办!”清溪阻止。
何寻不听劝:“我过生日我说了算。”
一口饺子一口酒,何寻越吃越醉,很快跟林克称兄道弟起来。一个一中一个四中,何寻非说是一个学校的。两人颠三倒四聊着,不知不觉扯到了齐悦身上。
陈清溪问:“齐悦寒假回来吗?”
何寻:“不知道。”
林克问何寻:“齐悦是你女朋友吗?”
何寻:“小孩子问什么。”
林克抖肩甩掉他的手臂回家去,何寻顺势倒在沙发上,晕乎乎不得动弹。
陈清溪把最后一点面擀成面条煮了,让候新拌菜吃。
晚些时候,何寻姥姥打来电话,何寻彻底喝醉了,发酒疯说他不回家,再也不回那个破家了。
清溪和候新面面相觑,不知他是怎么了。
怕老人着急,候新给回了电话让家里人来接。
他去洗碗,清溪给何寻泡了杯浓茶醒酒。
她挺担心:“何寻,你怎么了?”
何寻醉眼迷离看着她,说:“我真羡慕你的生活。”
陈清溪笑了:“不知道你羡慕啥,你这么说那我也羡慕你的生活,大家都一样,都是看着别人的生活更好。”
何寻不爱听这种安慰,但他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像今晚这么放松这么开心了。
他坐起来,捏住清溪的肩头:“谢了老陈,今天多亏了你的饺子,我过了个高兴的生日。”
清溪对他的称呼感到哭笑不得:“高兴就行。”
何寻姥爷来接何寻,候新送他下去。
回来后,清溪把何寻用剩下的蜡烛插到蛋糕上,她叫他:“哥,来许愿!”
候新走到她身边坐下:“你有什么愿望?”
清溪合掌:“我的愿望是过年再吃一只烧鸡!”
“瞧你这点出息。”候新推她脑袋。
清溪吹灭蜡烛,用塑料叉刮奶油吃着,回头问候新:“哥,你说何寻是不是跟家里吵架了?”
“应该是。”候新打扫瓶底酒。
清溪好奇:“那么好喝吗?”
候新在酒瓶盖子里倒了一点送到她嘴边:“尝尝。”
清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辣得挤眉弄眼!
“啊啊啊!这有什么好喝的!”
候新把酒瓶控干:“得细品。”
清溪凑过去,大胆喝了一口。
“辣辣辣!辣到我太阳穴了!”
“哈哈!”候新乐不可支,仰头干掉她的剩余。
清溪肚子都撑了,手放不下蛋糕,这次的奶油跟她吃过的奶油都不一样,一点也不腻,她就怕放一夜坏掉了,浪费。
候新就坐在她身后,她每一次张嘴吸奶油、卷舌舔奶油都没错过他的眼。
男人是什么好东西?男人是整天想着亲嘴的坏东西。
候新想疯了。
“别吃了,回屋睡觉去。”他赶她走。
“嗯~我还没吃完呢!”清溪拒绝。
候新浑身难受。
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除夕怎么还没到?去年除夕,清溪主动抱他来着。
她现在想不想抱他?想不想?
候新向后靠在沙发上,抬手扶额,一脸痛苦。
“哥,你怎么了?醉了吗?”清溪终于注意到他。
她就坐在他旁边,伸手探他额头温度时满嘴奶油蛋糕的香甜。
候新确实醉了,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应该醉一下。
他拉下她的手一头栽到她肩头。
清溪扶住他:“没事吧?要不要喝点茶?”
她艰难地伸手够到茶杯,又想起这是何寻喝过的。
候新静静靠着,在她耳后说:“陈清溪,我跟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清溪:“哪句话?”
“我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离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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