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押金撕了卡,老板脸色难看地赶人:“赶紧走!以后不要到我店里来!”
候新回头,凶恶的眼刀飞向他,老板缩回头,回后面去。
清溪在家等了半小时,候新回来宣布以后再也不去街口那家店租碟了,清溪同意。
两人面对静悄悄的电视并排坐着,谁也不想动。
候新觉得自己身为“监护人”有义务说点什么。
于是他说:“你知道正常的……没有那样的情况,没有跟猪…来的你知道吧?”
清溪捂脸,这么说倒也没错,候新不猪,何寻也不猪,生活中还是有不猪的男人的。
“嗯。”她说。
候新拍膝盖:“行了,这个事就这样,赶紧忘了。做饭。”
晚饭上桌,清溪面对一盘肥瘦相间的猪肉,默默放下了筷子。
候新本来吃得挺好,见她那反应,也联想到了不该出现在他记忆中的东西。
他决定拉个有线电视,那玩意儿不会随便播放人类不该看的东西。
进入腊月,两人开始忙过年。
今年住得宽敞,清溪想好好过个年,灯笼春联都买一买,让家里看着喜庆点。
这天,清溪在家里看着电视熬猪油,白花花的肥肉和肉皮变成褐色后,清溪逐渐恢复了对肉的食欲。
“陈清溪!”何寻突然在楼下叫她。
他骑着车出来闲逛,没地方去就来找她玩。
何寻搞不懂,为什么普普通通的东西到了陈清溪家就那么招人馋?他家中午做了红烧肋排他都没觉得多香,陈清溪锅里那点可怜的小碎肉吃起来怎么就那么香!
清溪用锅铲捞起几块肉皮问:“要不要吃肉夹馍?”
“来一个。”何寻没客气。
清溪让他去案板面盆里拿了个馒头,她放在炉子上烤了几分钟掰开,软糯弹牙的猪肉皮塞进去,再加少许清溪自己腌的爽脆泡菜,简直香到灵魂出窍!
何寻吃着、妄想着:“过年你打算吃什么?”
清溪想了想:“还不知道。”
何寻脸皮厚:“管你吃什么加我一个,我家今年没饭。”
其实姥爷家有安排,去饭店吃。
今天就为这事吵架来着,陈龙飞要回西坪给老爷子守孝,还要带上何寻,何玮不同意,何寻也不愿意。说实话,爷爷过世他也难受,但没难受到愿意大过年去西坪披麻戴孝的程度。他觉得心里没有的时候,勉强做表面功夫更是不敬重。
何寻现在就想来陈清溪家过年,他确定在这能高兴,就像元旦那次一样。
“肉我买,我不吃你白食。”他说。
清溪能理解他今年过年的尴尬。
西坪的风俗,老人年前去世的话,家里人三年不能过年。不是不让吃好的,是不能贴春联灯笼走亲戚啥的,得守孝。
“不用你买菜,来吃就行了,不差你这一张嘴!”清溪说。
何寻问:“包饺子吗?上次那种,不要韭菜的。”
“年初一才吃饺子好不好。”
何寻想了想,说:“除夕我就住你家了哦。”
“嗯?行啊,你来玩呗。”
清溪把猪皮挑出来单独放到有盖子的饭盒里。
候新干完活回到家,清溪把那碗猪皮热了给他就馒头吃。
她说何寻要来过年,候新眉头一皱,放下筷子。
“大过年他来干什么?”
清溪:“他家今年有孝,不过年,他想来玩。”
候新不欢迎,想玩不会找同学找对象去玩?非得找清溪?还玩通宵?
他还想干什么?要不要睡清溪的床?
该死!
“不行。”他态度坚决。
清溪震惊:“为啥?”
候新干脆不吃了:“他来我就走!”
清溪:“……我都答应了。”
候新摔门就走:“行啊,那你俩过吧!”
隔天晚饭后,何寻骑着车驮着两个大菠萝在楼下叫她。
候新拉住要出门的清溪:“跟他说过年不许来。”
清溪左右为难,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提着菠萝来了,她怎么赶客?
“你怎么了?元旦他来咱家吃饭你也没不高兴啊。”
候新甩开她手腕:“我现在不高兴了不行吗?”
清溪实在张不开嘴。
候新更来气:“随便你吧。”
“哥……”
候新不理她。
清溪下楼去,在门口跟何寻见面。
何寻心情很好,拿着菠萝献宝:“一路上给我膝盖骨都扎破了,拿去泡盐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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